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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坐不住了（第2页）

丫鬟顿了顿，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桑榆。

直呼名字，显得她不分尊卑。

若叫她少夫人，可她如今又是未来太子妃，叫起来不合礼数。

但如果称她为桑小姐，恐怕又会被夫人骂。

她想了想，才道：“那桑姑娘并没有生气，坦然地接受了当下的处境，倒是她的丫鬟，替她抱怨了半天不平。”

“哦，是吗？”

陆氏站起身，走上前来，伸手紧紧地捏住丫鬟的下巴，冷道：“阙歌，你确定没有看错？桑榆那贱人胚子可不是吃素的，上次在尼姑庵本夫人差点就栽到她手里，她那性子，会接受本夫人给她的下马威？”

陆氏手上的力道很大，阙歌虽是个丫鬟，但她身材窈窕，肌肤水润，长得又极为好看，所以陆氏的指甲几乎快要嵌进她的血肉里。

阙歌疼得嘤咛一声，忍着疼痛咬牙回道：“夫人，奴婢在门口听得真真实实的，桑姑娘并无多余情绪，甚至还说喜欢那个院子的宁静，只是她的贴身丫鬟抱怨了几句，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陆氏听着阙歌的嘤咛声，眼神里透出无尽的嫌恶与鄙夷。

这时，一旁的老嬷嬷察觉到她的情绪，躬着身走过来，附和着说道：“夫人，老奴一路领着那三人进来，那桑姑娘确实话不多，倒是她的身边有一个丫鬟是个狠角色，那丫鬟身上还有东宫一等宫女腰牌，东宫的人，老奴自是不敢得罪，所以只能让她们吃哑巴亏，既不能捧着她们，也不能让外人觉得咱们怠慢了她们。”

陆氏听言，回头望了眼一直跟着她的李嬷嬷。

李嬷嬷的话，陆氏自然是信的。

她嫌弃似的松开掐住阙歌下颌的手，然后抬起脚，一脚踹到阙歌的脸上，眼神极为嫌恶地说道：“你跟那桑榆一样，都是勾引男人的贱货，要不是老爷把你从妓院里赎出来，本夫人是看都不会看你这种肮脏的女人一眼！”

阙歌被这一脚踹得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她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夫人，奴婢从未有过勾引老爷的心思，从妓院被赎出来也并非奴婢能左右的。”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恨意。

她还是太天真了，原以为季国公愿意将她赎出妓院就证明她能过上好日子了，却没想到只是踏进了另一个深渊。

陆氏冷笑一声，“哼，你这副狐媚样子，说没心思谁信？本夫人警告你，别妄想爬上老爷的床，要不然……本夫人将你丢进军营里去，呵呵，在那里，定能让你欲醉欲仙。”

阙歌倔强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咬了咬嘴唇，“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安分守己，绝不会有任何逾矩行为。”

陆氏轻蔑地瞥了阙歌一眼，冷道：“量你也不敢！”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那贱人可提嫁妆或者银钱的事？”

阙歌眼神微颤，但还是被她很快压制了下去，平静地如实回答道：“没有，自李嬷嬷离开那里后，她便开始沐浴，沐完浴后直接用膳，并没有提过您说的那些。”

陆氏紧皱的眉心缓缓散开，但很快又皱了起来。

李嬷嬷自是知道陆氏在担忧什么，她搀扶着陆氏转身走到主位上，又将桌上的茶递给了陆氏，宽慰道：“夫人不必担忧，那女人恐怕早就忘了这回事，更何况又快要嫁进东宫，她估计已经看不上那笔嫁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