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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仰头看她,眼里全是祈求。
既是都带人来了,苏落就一定会出这个钱,更不要说弟弟求她。
今儿在王家村赚的那些钱全数被苏落拿出来放到柜台上,又摸出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她用来应急的几两银子,还是当时春杏在真定的当铺换来的,取了一两拿出来。
收了钱,老大夫立刻让把小竹子抱进内室,“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就行,其他人去外面等。”
族长没留下,出了药堂,他朝站在药堂门口的箫誉道:“小兄弟,真要去衙门?老叔和你说个情,算了吧,王二人是混账了些,可平时也没干啥坏事,这要真去衙门”
“叔,不是我非要去衙门,是不得不去,今儿这看病的钱,二两银子我们出了,等伤口缝合完,小竹子要是没救过来,王二会放过我们吗?”
骡子车上的王二立刻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不会纠缠。
箫誉没理他,只朝族长道:“王二喝了酒都能去您家的婚宴上闹事,难不保日后日子过得不痛快,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做点小本生意,经不住闹事。
这是其一,其二,如果小竹子被救活了,以后怎么办?
救活了那得养伤,头上那么重的伤,那得至少养一个月吧,老叔觉得王二能照顾他?总不能我们花二两银子救了这孩子,再让王二给打死吧。
到时候打死了,说不定他还要讹诈到我们身上。
再说了,王大人就这么一根血脉,您也不想让这孩子吃苦吧。
还是去一趟衙门吧,分辨清楚,对大家都好,今儿这二两银子我们大不了不要了,也让县令管管王二,以后不让他打孩子。”
族长无法,只得留了小竹子在这里看病,他跟着箫誉和王二去衙门。
箫誉说春溪镇离着津南衙门近,就去津南衙门吧,去真定的话,一个来回等他们回村就太晚了。
族长哪会有什么意见。
津南县令一听说南淮王又来了,顿时一个脑袋八个大,头疼的比在家辅导孩子功课都难受。
“这祖宗,怎么就逮着我不放了,薅羊毛好歹也不能逮着一只羊往秃了薅啊”
骂骂咧咧,津南县令硬着头皮升堂。
上次他被南淮王和镇宁侯府世子两面夹击,现在还有阴影呢。
南淮王本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站在公堂底下,瞧上去似乎还要给他下跪行礼,吓得津南县令差点从公堂上栽下来。
“行礼就算了,抓紧时间说重点,怎么回事?”
啪的一拍惊堂木,津南县令连看都不敢看箫誉,直接朝另外两人看去。
族长既是跟着一起来,箫誉又在,他就不可能说的偏颇,只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只是县令没问小竹子的亲爹是谁,他也就没说。
津南县令一早就得了箫誉的示意,等族长说完,县令沉着脸拍着桌子,“畜生不如!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对着自己的儿子也下得去手?
本官念在你儿子尚在病中无人照看,且饶你一次,再让本官知道你如此虐待孩子,定将你抓了大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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