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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今日宴席上无片刻安宁,是你在煽风点火。”
苍老无力的声音自隔间传出,隐隐带着不悦,“季家久不入纷争,你这般行事,究竟是为何?”
季辞兰抬头看向香案上的牌位,“我只是觉得时候到了,母亲若要怪罪,我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况且…”
“况且什么?”
“母亲所做之事,破绽百出,我自是要为母亲分忧解难。”
季辞兰的语气难得庄重,不同于往日的嬉笑轻浮。
隔间内传出阵阵咳嗽声,季辞兰面露担忧,忍着想要起身的冲动,又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季家沉寂了太长时间,想要重回人前,唯有此路。”
许久,一声莫名的叹息响起,隔间内的脚步声愈来愈远,里面的人只留下一句,“你心中有数就好。”
没有责怪,亦没有夸赞。
“母亲留步。”
季辞兰抬高了声音,叫住隔间内想要离开的季家主。
“何事?”
季辞兰虚握着冒汗的手,低下的额头快要贴到地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阿兄已想明白了,母亲何时派人接阿兄回来?”
“放肆!”
哗啦——
瓷器摔在地上破裂开,恼怒的嗓音犹如淬了毒,“你莫要忘了,当初是谁执意要离开季家,任人百般劝说也不回头。”
抓着地的手一点点收紧,季辞兰有些喘不上气,“阿兄只是对母亲有误解。”
好一会儿,季家主的声音才平复下来,开口斥责道:“此事休要再提。”
脚步声又一次响起,有些急。
季辞兰麻木地摸着单薄的衣衫,于祠堂中跪了一夜,这是她忤逆母亲的惩处。
……
次日天晴,上朝时如楚言攸料想得一般无二,就一些细枝末节的事吵得不可开交,她面上自不能表现出什么,训斥了一番便下朝了。
这些人焦急地想要巩固自己的势力,反而忘了一些事,一些足以动摇她们根基的事。
秦箬没上早朝,称病告假,然一下朝,就直奔乾清宫,
彼时楚言攸正拿着玉牌都怀里的猫。
“喵喵喵。”
【陛下,你是不是又想…】
波斯猫伸着猫爪子,不停去抓那块玉牌,说着朝楚言攸挤眉弄眼。
“回答朕几个问题,朕就给你。”
楚言攸说道。
“喵。”
【陛下,你别避开我的话啊,你肯定在想苏郎君,把玉牌给我,我就让陛下见苏郎君。
】
“哦?”
楚言攸手指斜抵着头,拿着玉牌蹭了下波斯猫的白毛,“你与国师是旧识?”
“喵!”
【陛下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国师说的,看来苏璟能来玄都的事,国师早知道了,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言攸轻笑,“朕想知道,是什么让国师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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