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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叫到下一个号,她眼睁睁看着荆向?业扶着女人的手进?去了。
后来姜应欣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
得病的事,出轨的事,还有那个女人怀孕的事情。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一个事情理起,脑子一片混乱。
她想先离婚。
让父母带着阿彻走。
她不想接受治疗了。
她以为幸福的未来,最终破碎成这个样子,如此狼狈。
最后她自己拟定?了份离婚协议书,叫荆向?业签。
“我不会签这东西,我凭什么?”
荆向?业说。
“你凭什么?就凭这些!”
她把那些出轨的证据甩到了荆向?业脸上,那些照片,甚至还有转账记录。
荆向?业看着这些如山的铁证,也只是冷笑?:“我不会同意的,我永远不会跟你离婚。
我就算跟你过得再憋屈,我也不会离婚!”
姜应欣气急,浑身关节酸痛,脑袋也疼,可她必须要离婚,就算死也要离婚!
她身体早就破碎不堪,又耽误治疗,此时气血上涌她体力不支,她想骂他,可一张嘴,眼前突然一黑。
姜应欣直接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迷迷糊糊听到母亲的哭声,还有父亲跟荆向?业争吵的声音。
她什么都不想管,她累了。
她只想离婚。
可是姜父姜母不同意,他们要荆向?业出治疗费,要姜应欣好好接受治疗。
那个时候荆彻已经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已经从走廊的拐角听到了外公争吵打骂的内容。
也知道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父亲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一切都是混乱的。
……
“后来,母亲化疗了十年,还是走了。”
虽然知道结局,可听完整个故事,夏楹还是没?出息地眼圈发红。
荆彻说完,看着夏楹的眼睛,无奈笑?笑?:“怎么我还把你说哭了,不说了,去吃夜宵。”
夏楹也觉得丢人:“不是,我只是心疼。”
“怎么,心疼我?”
夏楹摇摇头:“就是心疼,生理的那种。”
她不像荆彻那么平静,她代入了那个女人的故事,只觉得一切都变成了泡沫,毫无希望的感觉。
这种无力感让她心脏发疼。
她的父亲去世的时候,痛苦才开?始。
而他的妈妈又是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走,她不敢想。
“那你还不如心疼我。”
“外公外婆在照顾母亲那十年里陆续走了,母亲还是最后一个走的。
在她活的时候,我陪着她,她偶尔会发起疯,掐着我的脖子说我早该死了。”
荆彻嘴角扯出一丝笑?,眼神露出几分荒诞,“可惜她力气太弱了,只能掐出点印子,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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