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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却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他,无形中戾气稍减。
“当真?”
荆老大纵横刀山火海多年,见了他竟也不免发怵,眼下开始庆幸还好那女子逃了,否则今日真不知道会发生。
“真的真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搜。”
男子打了个手势,官差立刻挨个房间搜查。
没有收获,男人这才领着人马下山。
等人都没了影,荆老大还有些不相信,这就走了?
孩子生父是谁
扬州的屋舍黛瓦白墙,每户人家都时兴种几株竹子,笔直的翠竹配上圆弧的门洞,颇为映趣。
一位小女使端着熬好的药,穿过门洞,进了里屋。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在桌上,又安静退出去,不打扰正在施针的神医。
蒋淑宜的目光一直落在沉稳施针的医者脸上,焦急不安的心也被对方牵引,这幅专注认真的神情持续到收针,她才开口问:“我的孩子可能保住?”
“放心。
万幸你遇见我行医回来,也好在这堕胎药你摄入得不多,我方才施针稳住了胎气,你再把药喝了,慢慢养回来即可。”
医者将金针一一拔出收好,动作娴熟,颇有名医风范,又端过桌上那碗药递给她。
蒋淑宜接过药碗,仰头喝下,长长舒出一口气,感慨道:“是啊,还好我遇见了你,颖娘。”
颖娘笑了笑:“其实,我倒挺想替你打掉这宁国公的孩子。”
蒋淑宜忙道:“他不是。”
颖娘接过空碗,听见身后之人语气复杂:“他不是孩子的父亲。”
那碗,直愣愣磕到桌,撞落在地,炸裂成碎片。
她回过头,施针时云淡风轻的神情龟裂,震惊得口吃:“你、你、你说笑吧?”
蒋淑宜没有说话,就这么安静看着她,眼神认真。
“我的天,你竟然……哈哈……你竟然……要是宁国公知道自已头顶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那不得从棺材里气活过来。”
她凑近了床榻边,笑容璀璨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这胎保得好好的。”
蒋淑宜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多谢你了。”
叶颖娘又问一遍:“当真是你和别人的?”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哪里还有刚才的风范气度,眼下就跟听八卦的小姑娘没什么两样。
蒋淑宜无奈捂额,“去去去,这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
颖娘拉着她的手,“怎么不算?对他那样的好色之徒,这就是最好的惩罚,这可比我独自闯荡再报复回去来得快,来得爽。”
“瞎说。”
蒋淑宜摸着肚子,忧愁道,“对了,我那丫头银翘,眼下不知道是不是还落在那府里,你可得帮我。”
颖娘拍着胸脯道:“我这些日子游走在后宅,认识不少贵妇,包在我身上。”
蒋淑宜在颖娘这里住下,一边养胎,一边等银翘的消息。
这日,终于有了眉目。
眼下正午十分,她们躲在马车里。
颖娘道:“据说有一位女使每日都会来街上寻人,寻的正巧是个孕妇,我们等等看是不是银翘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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