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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两的族田,十几两赁房,每月五百文的香火钱,这些都是她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吓得一家人如同惊弓之鸟,一时接受不过来。
顾沐云笑了笑:“这样挺好的,说开了不用放在心里,老是疑神疑鬼的大家都不舒服。”
三堂嫂也有些尴尬,赶紧道:“以后要你堂哥干活就说一声,我来拔拔草啥的,听大嫂说那院子里面都长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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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沐云不跟她们计较,笑着应了一声:“好!”
父辈的感情是父辈,那是有血缘关系的,可以折腾还没有办法丢开。
嫂子们就不同的,谁都没欠自已这个小姑子。
谁都有私心,嫂子们没有想着吃绝户,扒拉别人的钱,只想守住她们自已的东西,何错之有。
况且自已这个小姑子跟嫂子们从来没有见过面,要谈感情还太早,彼此客客气气才是和平相处的方式。
从知道顾沐云花她自已的钱租房,花她自已的钱供灵牌,不用两个伯父贴补,西院压抑的气氛一下就变得轻松许多。
大伯母翻出一块放在箱底很久的布料,让二嫂和三嫂帮忙做衣服。
她说顾沐云总是女儿家,箱笼里只有男装怎么行,还是要准备一套衣裙的。
两个嫂子没有怨言,立即放下自已在做的针线开始给顾沐云做衣。
翠青知道自家小姐的尺码,跟着在旁边做里衣。
就连乐水和水苗也凑到正翻看医书的顾沐云身边,口中喊着姑姑,想要学认字。
想学字多简单,顾沐云随意写了两字,让正无所事事的小陆子跟着一起学。
满院难得的其乐融融。
时间慢慢过去,太阳从西斜到完全落山,月亮已经升起来,锅里的饭也做好了。
可下午就去码头大车店说马车的大伯二伯没有回来,按照平时下工时间的堂哥们也没有回来。
一院子女人顿时坐不住了,纷纷站在院外等着。
花大嫂口中不停叨念:“哎,昨天听一石说要搬两船酒,那些酒坛沉得很,圆滚滚又不好着手,可别是出啥事了吧?”
大伯母心里着急,更听不得这样的晦气话,立即道:“平时你话多没人说你,这种话你也敢说,你就是在咒你男人,还有你儿子。”
花大嫂委屈:“娘,我就长水一个儿子,怎么会咒他。”
大伯母气道:“那就是在咒我儿了?真是谁的儿子谁心疼。”
花大嫂更委屈了:“我就一石一个男人,他要是出事我能得啥好。”
眼看就要月上中天,西院的人已经等得着急上火时,终于看见一行人影出现在路的那头。
争斗
来人正是大伯、几个堂哥和顾长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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