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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丫头,我跟庙里主持说了,会好好给你爹娘上香祈福,你在家也需要一斋忌。”
顾大伯把庙里的规矩转告顾沐云。
顾沐云点头:“大伯放心,我会按时斋戒,抄写经文。”
顾大伯欣慰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不能让弟弟夫妻入祖坟,他心里不好受,但能得香火供奉,还有女儿斋忌抄经也是告慰。
顾沐云又说了水萍和水荷离开东院的事:“大伯父,这下也算是跟东院翻脸了,要是他们有意为难我们怎么办?”
马上要开医馆,她对东院也没有空闲关注,西院住着的人要是受到报复怎么办,她想知道伯父和堂哥们可有准备?
比起自已一个人的能力,已经跟东院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西院更有发言权。
而且,他们两个应该更有准备。
旁边,正喝茶的顾二伯冷哼道:“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他们要是硬来,大不了跟十几年前那样闹一场,看谁丢脸。”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前是要顾忌着三弟考取功名,不能坏了名声。
现在自已两家人都凭劳力吃饭,名声又不能当饭吃,东院反而有两个要参加科举,看谁怕谁!
顾大伯也道:“我们活到现在也是一把年纪的人,再不想点法子,总不能下一辈还是这样憋屈着,你们只管做自已的事,天塌下来我顶着。”
三弟夫妻寄放庙里,说是供奉香火可以祈福,这种话只能骗别人图个心安,骗不了自已。
顾大伯知道,今天是三弟夫妻要族田,以后就是自已夫妻和二弟,儿女辛苦挣来的钱都会白白送人。
还不如翻脸分族,自已舍下钱买一块地也是族坟,给大石他们这些后人留下点好处。
顾沐云感觉很幸运,有这样的长辈保驾护航,自已就能放手一搏了。
灵牌的事终于可以告一个段落,医馆开业近在眼前。
顾二伯已经挑好日子,选在六月二十五,距离现在还有三天。
诊桌,医盘,理疗床等已经全部准备好,还缺的是艾灸绒和艾条,这是越多越好的,只怕一用起来就供不上。
而且这里没有成品售卖,必须靠郎中自已手工做,或者说需要医馆的学徒做。
前堂放药器的小间里,顾沐云蹬着刚从铁器铺定制的药碾子做艾绒。
旁边,水萍和翠青在用桑皮纸卷艾条,小陆子用筛子选着艾叶里面的草茎烂叶,方便顾沐云碾绒。
水萍抖着手中黄褐色的桑皮纸问道:“小姑,这纸也是药?”
那日从东院回来,小姑让自已跟着学医,她才告诉家里,当天就被送到石上居,白天学着做药条,晚上就跟翠青住一屋。
第一次接触医学,她看什么都稀罕得紧,包括眼前这个桑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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