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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前每年西院都要去祠堂上香送供品,遇上族里要什么各家准备三牲,多的时候要花几两银子,难道今年东院就这样不声不响算了?
顾二伯摇头:“以前早早就会让我们准备祭品,今年没说,应该是分开祭祖了!”
这样当然最好!
这样当然是不可能的!
傍晚时,顾砚山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
见到是他,正在前堂卷着艾条的顾二伯坐着没动,自顾自忙着。
蹲在地上打下手的小陆子转身跑进二门,去给后院的小姐报信。
顾砚山站在金针堂里,把四周一看,笑着道:“二伯,听说四堂妹的生意做得不错啊,开业不到一个月就在镇上有点名气。”
东院西院虽然同族,但排行各家喊各家的,顾沐云这个四妹跟东院大房没关系,可顾砚山喊得亲切,好像是一家人。
顾二伯把手中艾条卷好放进箱子,这才站起来拍去身上艾灰,神情淡定道:“顾二爷来我们医馆,是什么事啊?”
顾砚山不要人招呼,自来熟的在堂中长椅坐下,拍着扶手道:“二伯客气了,我这个侄儿是小辈,哪里当得二爷。
三老太爷问,西院今年的祭银怎么没有交上,每家一两银子,是不是忘了,让我来提醒一下,你们西院两户人家。
另外还有三叔家有人回来了,三老太爷说还得再加一两。”
顾砚山刚才说交祭银,顾二伯还没有什么表情,可一听还要死了的三弟也交,立即怒火上头。
以前三弟在年节上祭祖就交过,结果连衣冠墓都不让进,现在还有脸说钱。
他指着顾砚山骂道:“狗东西,你们真是要钱不要脸。
我们西院已经跟你们东院分族,以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扰,又有脸跑来要祭银?”
顾砚山笑脸一变,“二伯,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虽说咱们分了两院,但毕竟还是同族,祖宗还是同一个,这祭银自然也是要交的,要是你们不愿意祭祖,那就把祖坟也分开。”
说到这,他嘿嘿干笑:“我记得顾倪氏是妾,你们分开也没有族坟。”
西院提分族,他就说到西院那个当妾的老祖宗。
当人妾室生是奴婢,死了随主安葬,没有单独立坟的,这就是故意在为难西院。
顾二伯气得胸脯起伏,就知道东院不会放过自已这边。
得到消息的顾沐云走了过来,正好就听到这几句话。
她轻咳一声才道:“顾二爷年纪轻轻记性不太好啊!
我大伯已经说了,西院分族,自然祭祀各自操办,祭银你们就别惦记了。”
见到她来,顾砚山猛地站了起来,他莫名感觉腿肚子有点疼,下意识后退一步,压着声音道:“你们这是在违抗三老太爷的话!”
顾二伯皱眉道:“那你就去找三老太爷说理去!
我们西院凭什么要听你们东院的摆布!”
顾沐云也冷下脸,这些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厚着脸皮都要来讨钱。
此时若有顾大伯在,还会说几句软话周旋一下。
可现在遇到的是脾气火爆的顾二伯,还有浑身反骨的顾沐云,想都讨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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