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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槐步步紧逼。
“你……”
孙郎中咬牙,发现自己再次落入了陆槐的话中圈套,若说是有人证,那势必要将慕容澜等人牵扯进来,若是没有,那他方才的话同样也是虚构之言。
“孙郎中若是没有,那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
陆槐说完,冲游璟示意。
游璟点了点头,拍了拍手,很快有一个小厮将一个木匣送了上来,
游璟解释道:“那被杀的都尉乃是一个胡人,自来到中原后便杀人如麻,无恶不作,无辜者众多,而这些则是他杀人后留下的信物。”
说罢,他示意小厮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面对秦司马。
秦司马抬眼一看,眼底的震惊怎么也藏不住,“这是……”
饶是他也杀过不少人,但也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里面都是人的耳朵。”
游璟道:“这胡都尉有个怪癖,杀人后割下那人的耳朵带回家中,这匣子里的耳朵足有三十多个,足以说明此人之残暴。”
“胡都尉已死,你怎知这匣子是他的东西?”
孙郎中紧握双拳,竭力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恐惧,掷地有声道:“分明是你们栽赃嫁祸。”
“是与不是,只要查下去便可知晓。”
陆槐笑笑,“就是不知道这胡都尉和他背后的主子经不经的起查?”
他在威胁自己,孙郎中听出了陆槐的话中之意。
若当真查下去,那便不单单是许明府和他的事儿,那便是主子也要牵连进来,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一个家世不显、师尊被贬的公子哥儿罢了,他真的有这般铤而走险的勇气吗?
孙郎中不敢赌。
“你的意思是这上官鸿这是在为民除害?”
孙郎中问道:“正如你所说,杀人犯事者自有王法处置,他这般做亦是在挑衅王法。”
“上官鸿杀人的缘由可不止这些。”
陆槐道:“若说这天下谁能将胡都尉杀之而不用受罚的,非上官鸿莫属。”
“此话何意?”
秦司马也好奇起来。
游璟接过话道:“这一切要从多年前说起……”
门外,豆子搀扶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站在人群的最后方,静静地听着游璟说起那遥远的往事,待游璟说完,他的泪水从斗笠下滴落,咋在地面上与雨水融为一体。
“郎君,咱们还是回去罢。”
豆子道:“你身子还弱着,吹了风就不好了。”
斗笠男子摆摆手,身子挺的笔直,“无碍,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虽然不足以平息心中的仇恨,但能亲眼瞧见真相重见天日,我已心满意足。”
豆子叹了一口气,只能将男子往自己的身上靠了靠。
那厢的游璟简单的将事情说完,众人只听的面面相觑,想不到其中竟然还有这般曲折的故事。
“这么说上官鸿杀了胡都尉也在情理之中。”
秦司马道:“这胡都尉恶事做尽,死在上官鸿的手中,也是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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