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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大一点的碎石堆在火堆边上,等会儿用来架锅,啊对了,再去多捡点干的木柴过来!”
先前树下站着的雄性们全都被白槿指挥着,忙的团团乱转,没有人能顾得上继续伤感。
几个年纪不大的雌性也被这种氛围感染地站在她边上,还连声询问自己能否帮上忙。
白槿让她们去另一处火堆那儿烤肉,转头还没忘记让灰凉又削了块薄的石板当做锅盖,在雄性们的帮助下,一锅热水很快就烧好了。
她还没忘记往火堆里埋几个土豆,等水烧的差不多了,里头的土豆也熟了。
“灰凉,你让灰格长老下来把这石锅里的热水端上去,再把几个烧熟的土豆拿过去给灰银吃了补点体力。”
“好,我这就去。”
灰凉一走,白槿就蹲在地上,抽出大腿处绑着的匕首,将刀身放在火上炙烤消毒。
武器她没打算藏,毕竟总不能等会儿用雄性的爪子切脐带,太脏。
再说了,她不觉得这群心思都还算简单的兽人会抢她的东西。
灰格知道了白槿的安排,急忙跑过来询问,“白槿智者,我知道你懂得很多,能不能救救我家雌主,只要你愿意救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行了,别求了,带我上去。”
白槿随手端了个小一点的石锅,这个也是先前用热水烫洗过的,姑且算是干净。
树屋里,一个银灰色长发的雌性满头大汗地躺在绵软的窝里,四五个雄性站在她身后给他一遍遍擦汗和喂土豆。
不大的树屋,被这些雄性挤的满满当当,白槿险些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们几个赶紧出去吧,这里有我和灰格长老就行了,人这么多,灰银呼吸到的空气都不干净。”
几个雄性不知道白槿的来历,听她说的这么难听,下意识就想要反驳,但还没开口就被暴怒的灰格赶了下去。
“白槿智者,我现在该做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你握着灰银的手安抚她就行了。”
灰银已经痛到快神志不清了,她知道有人在自己身边,甚至还来了个雌性,可她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这个面生的雌性在她身边忙前忙后。
“灰银,把腿张开,按我刚刚教你的方式呼吸。”
在极其无助的时候,突然有道冷静的声音给自己指明方向,尽管意识还不怎么清醒,但灰银也跟着照做了。
“灰银,你先别大声喊痛,给自己留点力气,等会儿生的时候再喊。”
白槿说完,又低下头去看开指情况,见到崽崽胎位还算正时,下意识松了口气。
灰格拉着雌主的手,还不忘时刻注意着白槿那边的动向,见她面带笑意,心里高悬的大石这才落了一半。
接下来,见宫口开的差不多了,白槿又让灰凉将他带下去,再次把匕首刀身用火烤了一遍。
再次进去树屋后,没过多久,白槿身边就传来了崽崽的啼哭声,还有灰格喜极而泣的声音。
树下站满了兽人,在知晓灰银和崽崽都平安后,俱都欢呼起来,一扫先前死气沉沉的悲伤氛围。
白槿收好匕首,安静地立在一旁,看着眼前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她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真的做到了……这么困难的事,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灰凉出现在她身侧,眼底满是赞叹和欢喜,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白槿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冷声道:“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吃的也找了,人也救了,天也快黑了,你现在该送我回去了吧。”
灰凉:“恐怕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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