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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一对无精打采耷拉着的狼耳朵,佘初白低叹一声,打开手机搜起兽医百科。
关于狼的可用信息一条也没有,转而看起狗的,反正同宗同族。
第一步是确诊病情。
用温度计插入狗的肛……哪里?
佘初白低头看向未卜先知提前退休的温度计,想着,如果没坏,可能也会不堪受辱自缢身亡。
又看了眼不清不楚呻吟着的病狗,想让温度计也帮他往房梁上多抛一根粗麻绳。
总之,为了避免一尸三命,这一条姑且跳过。
反正肯定是发烧了,手都能摸出来,没必要那么严苛校准。
第二步,给狗降温。
与人的物理降温方式大差不差,额头敷冰块,温水擦身体,打开空调冷风降低室温。
有了前一条的铺垫,这些佘初白做起来并不难。
高烧中的郎澈浑浑噩噩地翻身,很不配合地持续不断地将冰袋甩下来。
佘初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冰袋放回去。
“妈妈,妈妈。”
意识不清的郎澈梦呓喃喃。
“你哪来的妈妈,我是你爹。”
佘初白拧了一把湿毛巾。
一边想死,一边抬起郎澈的手臂,擦拭腋下。
“妈妈,妈妈。”
郎澈悲伤且执着地重复着。
除了尾巴,身体每一寸都擦过了,佘初白将温热的毛巾扔回脸盆里。
“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妖怪,你妈在黄山站岗呢。”
“呜……”
不肯接受的呜咽。
叮咚——门铃响了。
外卖点的退烧药与体温计送到了。
狗用的退烧药稍微有点讲究,但也不难买,就是成分温和一些的儿童用药。
佘初白拆开药盒查看说明书,照理来说小狗应该遵循幼童剂量,但他瞟了一眼,郎澈这体重成人得不能再成人了。
佘初白平时只喝瓶装水,家里没有烧水壶,于是用电煮锅烧了一点热水,再泡开感冒冲剂。
“起来吃药。”
佘初白搅拌着颗粒,将人拽起来。
半死不活的郎澈还在翻来覆去地喊妈妈。
“你不吃药马上都能见到太奶了,还惦记什么妈妈。”
扒开郎澈的嘴,将胶囊和冲剂统统灌进去,佘初白恍然发觉这一幕又重演了。
只是那时,他往小狗嘴里倒的是甜甜的舒化奶,而现在,是略带苦味的感冒药。
郎澈皱起眉头,干呕几声想吐出来,佘初白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堵死出口,静候片刻,等郎澈被逼无奈将药咽进肚子才收回手。
忙完这一通已是深夜,佘初白的胃发出不满的抗议,一直没顾上吃晚饭。
被遗忘的面条冷成一坨,佘初白就着锅里剩的一点点热水,重新煮了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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