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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挥上,想去掉这印记。
温禀手上用力,欲抽回:“老师?”
我手掌覆上再拿开,他胳膊上印记便消失,我盯着看了会儿,不消一会儿又重新出现在他的皮肤上了。
我松开手:“你我既有君子协定,而我又不会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你找寻若把这禁制祛除了,我需要记起一些事。
还有之前寻若说的老鼠,你两个兄弟的脑袋和你爹的心头血,他三者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温禀站起身,往后小腿了一步,把长袖整好,告诉我:“老师得等一会儿了,寻若大师有伤在身,一时半会可能无法帮您。”
“……”
我沉默,难以置信,“你把一只千年螣蛇弄伤了,怎么做到的?”
【??作者有话说】
惊了这一章又有什么审核不过的!
!
温禀的回答非常无辜,他说他也不知道,只是当时有些生气。
我坐在椅子上端详了他一会儿,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我都准备起身去见寻若,随意嘲笑一下。
温禀整整衣袍,又问我当时为何会吐血,又到猫身里睡了这么久,是寻若使了什么阴毒之法吗?
我抬目看了他两眼,也不知该不该感谢他替我想了个好借口。
我抬手摸鼻:“倒也不是,我欲探他记忆,刚探得千年,就体力不支,呕了口血,回到猫身体里睡觉去了。”
“……”
温禀沉默了片刻,莞尔道,“老师应是神魂不全,才会如此。”
我没忍住哈哈大笑了两声,谢谢他如此惦记我神仙面子。
温禀对我的大笑似有不解,他沉默,又弯眼笑了下。
我伸手摸摸下巴,突然想到:“对了,我可以探探你的记忆,或许也能回忆起些我为人时的记忆。”
温禀顿了顿朝我走来,他俯身低头。
我刚想赞他如此配合,手掌抬起,他脑袋一偏躲开,额头贴上我额头:“是这么探吗,老师。”
“……”
我收手捏了捏他肩膀,按下让他转身坐在我脚边,背脊倚在我小腿上,伸手掌心扣上他脑门。
温禀也不挣扎,乖顺得很,我闭眼时候还听见他笑了两声:“老师注意些,别又操劳过度,再睡几天,阿伦恐怕没有那个勇气能再受一次惊吓。”
我不语,轻闭上眼睛,任他的记忆在我脑中流转。
温禀出生时不哭,屋外电闪雷鸣、雨似瓢泼,宫人一盆盆往外端着血水,稳婆以为生了个死胎,吓得哆哆嗦嗦,刚要拍他脚板和屁股,他倏地睁开眼,黑瞳仁几占了整个眼框,把稳婆吓得惊声尖叫。
温禀闭上眼睛又睡了。
一睡好多天,再睁眼睛,自己和母亲已经住到了冷宫。
温禀亲娘,起先是个随侍皇帝的宫女,突然怀了身孕被纳入后宫,按说进了后宫也该是最底层,奈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母凭子贵上了,皇帝对她宠爱有加,宫位一升再升,荣宠了整整十个月。
可温禀出生不知怎么惹了皇上不喜,竟不讲道理地把母子二人一并打入冷宫。
温禀母亲想不通,日日在温禀床前又哭又念。
她有时会掐温禀脖子,在温禀脸色涨得青紫时又慌忙松开,扑下去边哭边抱住温禀。
随着温禀饥一顿、饱一顿年岁大些后,她如此反复的性情更是达到顶峰,她会拿藤条抽温禀,又一边落泪一边给温禀身上淤痕上药物。
拿缝布的针往温禀的胳膊上扎,还有一次她把枕头捂在温禀脸上,温禀手脚都没有挣扎后她才骤然松开,泪眼婆娑地低头去看温禀呼吸,可温禀又猛地睁开眼,她吓得往后一跌,大骂了几声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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