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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被贬下凡,不知那喜欢美人的小猫,又会对谁讲起。
反正他不喜。
说到美人,他想起千秋尔提及那恩公小子。
段凌霄...
司命掀眼,瞧向不远处的人,摇头故叹:“孽缘啊,孽缘。”
判官听闻风中叹息,削竹的手微顿,刀锋不慎割过指尖,立时滚出几颗血。
...
当晚,判官便把凤竹簪给到司命。
司命睨一眼他指上伤口,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
“你跟她啊。”
“...两百年前,便不作他想。”
判官冷冷回,扔下簪子,转身便走。
“锯嘴葫芦。”
司命叹息,但他这点子郁闷很快散去,美不自胜地插上簪子,对镜赏容道,“好看的。”
“呸,我怎也被传染了,呸呸!”
他走向殿中两丈高的长生石,将犬牙红绳丢入石碑,阖眼捏诀,须臾,行行淡金小字自碑面浮出。
“找到了。”
他睁眼一笑。
-
土地庙中。
千秋尔席地侧躺,面前摆一排供果,她大口吃着,腮帮滚圆,唇瓣潋滟。
“土地,干嘛呢?”
千秋尔吆喝一声,望向石像下垂头丧气执笔算账的土地。
“唉。”
土地灰溜溜瞧她一眼。
他正计算香火数目,年末能存几何,若不及罚款,又何时能补齐。
瞧千秋尔还在吃自己的供果,更是心堵。
“小乐尽。”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笑喊。
千秋尔顿时跳起身,欢喜道:“长乐,你说三天果然是玩笑,当晚便归,够朋友啊!”
“快来看看朋友这只簪子如何?”
司命笑眯眯应道,轻抬长指,点上发间叠翠流金的凤竹簪。
千秋尔瘪嘴,明白来意。
“快说呀。”
司命微侧头,露出一截清利的颈线,同时将簪子递近她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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