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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还是东宫外家孟府的小姐,那更不行!”
董宽无语地看着苗氏。
苗氏被看得瞪起眼来:“行了行了,知道你没有,母亲信你,这不是防范于未然,才同你多说两句么。”
连忘年之交都供出来了,长子所言定然非虚。
闹了一场乌龙,也幸在只是一场乌龙。
苗氏从光宏院出来,来时提着的心,这会儿是全然放回肚子里,然经此一遭,她不免也对孟府大小姐有了兴趣。
至于孟二小姐,她不感兴趣,乃因着孟美景年岁尚小,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崔氏七郎若真对孟家姐妹有意,那定然也得是孟良辰。
不过就算是孟良辰,也才年十五,与崔瑜已三十有七的年纪相较,着实太过稚嫩,崔瑜若争气些,都能生出孟良辰这般大的闺女了。
她也听闻过崔瑜至今不曾婚娶的原因,说是崔瑜年少时定过一门亲,岂知未婚妻有日外出,自此不归,崔瑜情深,天南地北地寻找,方拖延至今,仍是孑然一身。
论年纪,她也就长崔瑜三岁,虽说儿郎志在四方,晚娶或续弦,难免都是老牛吃嫩草,她若是孟大小姐的亲娘,却绝然是不能同意的。
可惜那孟大小姐的亲娘早已亡故,继母……总归只是继母。
苗氏边想边走,不知不觉进了何岚院,来到中庭宝瓶门外,见沉止还在此守着,她皱着眉头低声斥道:“回去!
跟公子说,再干如此出格之事,小心我用家法。”
沉止早被苗氏逼问过,虽是话只说一半,到底说了,心中惶惶不安,深怕给自家公子添麻烦,这会儿再被苗氏劈头盖脸地拿公子训斥一顿,他再不敢留,应声诺,赶紧退下。
回到光宏院,沉止把苗氏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
董宽叹气儿:“罢,只能改日再找机会了。”
且得到府外去找,还得悄悄地找,不能再让母亲晓得,不然一顿家法,怕是吃定了。
想他不过是忠人之事,却不仅被拧红了耳朵,还险些被请家法,董宽觉得此番帮忙,崔瑜应下的帮他看文章一事儿,一定得让崔瑜帮他多看几篇,不然他多亏。
今日无需外出,还是写策论去罢。
董宽起身走出叶渡堂,转到他的书房坐下,按崔瑜所言,重新破题写文章,苗氏也在同时,远远看了同董无双董玲珑坐一桌的孟良辰一眼,未踏入中庭,也未有打扰,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
灼热的视线一消失,孟十三才缓缓侧过脸,往宝瓶门看。
从她坐下来,宴席上别扭的气氛,她并不在意,董无双十句话中有十一句是在打听她与崔瑜有何干系,董玲珑觉得董无双打探得太明显,时不时得帮她挡上一两句,她也不在意,至于桌上其他贵女一张张看戏兼好奇的脸,她更不在意。
她只在意,宝瓶门外到底是谁一直在盯着她,后来这道视线没了,却换来更明目张胆的直盯着她打量的目光,不知又是何人的。
现在,一前一后盯着她的人都走了,揣测来人目的何在之余,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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