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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羡鱼说道,“那沅皓怎么样了?”
提及霍沅皓,夫子脸上愁云顿散:“莫老先生倒是对熙公子赞赏有加,一天都在夸赞他呢!”
谭羡鱼闻言,这才彻底放心:“还请莫老先生多多关照沅皓。”
“那是自然,自然!”
看莫老先生那个意思,仿佛是要再收一位闭门弟子,怎会不尽心尽力?言毕正事,谭羡鱼无意久留,随即便与霍修宇并肩离去。
归途之中,霍修宇显得尤为散漫,双腿随意交叠。
鞋底在柔软的垫子上留下了醒目的污迹,华美的绸缎瞬间黯然失色。
谭羡鱼索性闭目养神,视而不见,内心自得一片清净。
察觉到谭羡鱼的态度,霍修宇更加肆无忌惮不仅在垫子上反复践踏,更悄无声息地在谭羡鱼裙边留下了半个不雅的足印。
马车终于停稳,霍修宇斜睨了谭羡鱼一眼,轻蔑地啐了一口。
随即跳下车,飞奔向府邸深处。
抱琴候于马车一侧,眼疾手快,一把擒住了欲逃的霍修宇。
这让霍修宇惊讶不已,未曾想区侍女竟敢对他动手。
他回头,目光撞上了抱琴坚定的眼神。
霍修宇虽年幼,抱琴亦非弱质女流,轻易便将他制服。
谭羡鱼随后下车,径直步入府中,沉声道:“开启祠堂,依家规处置!”
这小家伙,今日不好好教训一番,难不成真当他姑奶奶没脾气!
待老太太与司南枝闻讯匆匆赶来,祠堂内,霍修宇已哭得嘶哑无力。
他趴伏在长凳上,臀部肿胀异常,却未见一丝血迹渗出。
诚然,施罚者手法巧妙,加之体质丰腴,倒也耐打。
即便不见血,此景依旧让老太太与司南枝深受震撼,两人不自觉后退,几乎喘不过气来。
谭羡鱼见状,示意停下施罚,随即向老太太行了个礼。
“我的宝贝孙儿啊——”
“修宇!”
二人一边哭喊,一边左右簇拥至霍修宇身侧。
司南枝望着昏迷的霍修宇,怒火中烧,一瞬忘却了所有身份与伪装,猛地起身,对谭羡鱼愤然斥责:“修宇只是个孩子!
他何错之有,以至于遭受如此惩罚?!
你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安宁!”
老太太虽未言语,但眼神中的愤怒不言而喻,仿佛要将谭羡鱼生吞活剥。
谭羡鱼轻扫司南枝一眼,最终将目光定格在老太太身上:“婆母可曾听闻莫老先生?”
老太太一愣,终日沉浸于安逸,哪会知晓这些学士名流?司南枝以为谭羡鱼意图岔开话题,厉声喝道:“少扯别的!
我只要你一个解释!”
“莫老先生乃帝师之子,不仅文人墨客间享有极高声誉,在朝廷中亦备受尊敬。”
谭羡鱼语气平缓,“今日,霍修宇对莫老先生出言不逊,被其亲逐门外。”
老太太脸色凝固。
谭羡鱼续道:“婆母试想,若不对霍修宇施以惩戒,表明立场,万一莫老先生误会此乃侯府所默许,侯府将如何应对这尴尬局面?”
老太太眼波微动,却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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