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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齐眼疾手快夺过,心疼的看到掉到土里的糖,浪费。
他弯腰要捡时,刚好被沈满嚼碎吐出的糖渣喷到身上。
“沈满,你故意的。”
黄宗齐纸包扔给沈灵竹,转身抓过沈满就是一拳。
后者没有中毒的制肘,也敢回击,哪怕打不过也要反击:“我故意?被你们耍的团团转我还不许生气吗?”
他的拳头对黄宗齐来说毛毛雨,仅一个反手就将他擒伏,扭过他一只手按趴在车板上,“真想废一只手,老子现在成全你。”
“呜呜呜……我要回家。”
沈满委屈至极,趴在车上竟哭将起来,唬得黄宗齐检查一下他是否被自己扭伤。
这情形看的沈灵竹一愣一愣的,“他这抗压力也太差了,不就被威胁一次。”
沈妙竹上前一步:“十叔,你确定要让路人听到你哭?不准备再考县试中举,不打算说个好亲了吗?”
这两个问句,十分奏效,沈满顿时止住哭声,只剩抽泣。
从后边看着,还挺可怜的样子,但他做的事殊为可恶。
沈灵竹上车道:“大奶奶二奶奶此刻就在府城,你若真委屈,一会儿跟她们诉诉。
看看你先藏印石,又帮外人算计我家生意,有多委屈。”
“舅舅,我们回城,不能耽误赴约。”
沈妙竹也坐上车。
黄宗齐踢踢沈满:“谁还能害你,往上边坐坐,不然就一个人走回去。”
沈满没有抬头的爬车上趴着,他一个人就占大半空间,把沈灵竹两人都挤到没什么位置。
两姐妹不与他计换,且根本当他的拉泣不存在,商议着如何从苗司吏手中拿回印石。
而远在顺县的苗司吏,此时正在自己的值房翻看另两块鸡血石。
本来拿到有名字的印石,他一番运作后,会多一间铺面卖,可沈老爷那边先一步做出补救,现在铺子捞不到。
对着刻有名字的那一块,他盯看许久,自言自语道:“附加的东西怕弄不到啰,现在只能卖你本身的价值。”
言罢,又拿起桌上一把特制的挫刀,准备毁去上边的名字。
然而刀将将贴上印石,门外就有人报:“掌案,蔡师傅求见。”
“他还没有出发吗?让他进来。”
苗司吏话音刚落,就见蔡员生人随声至,且手又绑着布,还有一股药味儿。
蔡员生说话都带哭腔,“姐夫,你可得救救我,早上我好好的出城,没走出十里地,就被人打蒙棍不说,还只打我的手。
图纸给你,找别人找去外县卖吧。”
苗司吏问:“看清何人所为了吗?”
“没有,左不过是沈家盯着我。
还好图纸虽然被搜走,但家里还有一份。”
蔡员生恨恨的道:“沈家一定专门雇人跟踪我。
姐夫,这人必须找出来,不然以后我的手会真的废。”
苗司吏每次都挺好说话的样子,“我会查查,但去外县卖图之事,离不开你。
交给别人去,我哪会放心的下。
这样,我给你专门雇辆大马车,再配齐两个能打的人,如何?”
“可是……”
“没有可是,沈家的两个女孩前往府城卖货至今未归,你再晚些天,说不定她们已将附近的县城走遍。”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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