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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远双手颤抖地解开辰年身上的枷锁,小心翼翼地把他抱上担架车,结果医生密封好的两管信息素,冷冷抛下一句,“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句狠话有多么无力。
谎言牢笼
辰年被敲门声惊醒。
一听那恨不得把门砸了的的动静,就知道是阿泽。
他撑开眼皮,迷蒙中看见顾司远还穿着那件不合身的白色西装,从床边起来去开门。
“顾晨,说好不赖账的,转个头你就不见了,要死啊你。”
阿泽还在门外叫骂。
“唰”
一下门被打开。
“闭嘴。”
顾司远脸都青了,他现在最听不得死字。
阿泽没想到来开门的人是他,气势立马弱了下去,“你还没走呢。”
顾司远冷着脸看他。
“那个,顾晨呢?”
他伸长脖子往屋子里愁,确定辰年还躺在床上不醒人事,“没事吧?”
“你没事吧?不送。”
顾司远有被阿泽这种小人嘴脸恶心到,只想关门送客。
“哎,哎……”
阿泽用脚把门一顶,半边身子挤进房间,把手一摊,“你们两口子可不能赖账,介绍费,一分不能少。”
“多少。”
阿泽伸出手指,“2万。”
顾司远又不傻,掏出自己的包,点了一些现金,“1万,赶紧。”
拿到钱的阿泽半点不墨迹,扭头就走,嘴上还御演乄不饶人地咕哝,“赌狗,吓唬谁呢,心疼你的人,还让他出去卖,装什么深情……”
顾司远关上那扇摇摇晃晃、四处漏风的门,转头发现辰年已经醒了,正微微仰着头看他。
辰年在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出这种脆弱而柔软的神态,让他的心突然跳了跳。
为了掩饰,他条件反射把头偏向一边,重新坐在床沿,抬手将手背贴到了辰年汗澄澄的额头。
“体温还是有些高。”
“我睡了多久。”
他真的太累了,灵魂仿佛都随着信息素从抽了出去,只剩下一副躯壳,由内而外都感受到那种格外真实的空虚。
顾司远看了看窗外,“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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