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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顾司远从一开始的设想就没错,辰年会回来,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
陆易说的对,辰年根本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人,只是略略向他表示了一些好感,自己就想尝到甜味的蚂蚁,勤勤恳恳地为他把自己的心一点点挖空。
魂不守舍的顾司远顺着楼道往下走,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及时扶住墙面,才没有滚下楼去。
他顺势颓然地坐在楼梯上,自嘲地说了一句,“还不如不告诉我。”
不知道,最起码还能保有一丝丝幻想,可是现在,就连那烟一样的梦境都被风吹散了。
顾司远重新翻看徐青发来的那篇通讯。
第一次知道禾千五这个名字。
他第一时间就猜到了笔名的由来,年的异形字体,上禾下千,辰,地支的第五位,禾千五。
搜索这个名字,并不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作家,他有很多作品,也得奖。
所以,他们是什么呢?是辰年用来体验生活的工具吗?
顾司远左手使劲按住藏在衣衫下的右臂,昨晚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那种痛感蔓延到了他的心口。
知道了他的消息,再查他的行踪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在这个当下,顾司远害怕到不敢去想,不敢去做。
当谎言的泡泡逐层被刺破,所有的形状最终都将无声湮灭。
但顾司远没想到,很快,他们就会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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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的会客厅,是一座青砖黑瓦的古朴的前厅,精雕的屏风,墙上的字画和架上的摆件随时随地提醒前来的人们历史的传承。
汶晦自打进了这个门,一改往日里跋扈的性格,粘着时樾不放,而时樾一贯不咸不淡地应付着。
顾司远看不下去,在时樾抛下汶晦应酬后好意提醒,“你脾气不是挺大?怎么面对时樾,就乖得跟只幼猫一样。”
“要你管。”
汶晦接过顾司远递来的果酒,一口喝掉一半,将腮帮子鼓得严严的。
“你就不怕最后竹篮打水?”
“他怕什么呀,他成年后就有锢金物流的5的股份的处置权,再加上他爸手上的20,可是物流的大股东,叫时樾往东,他敢往西吗?只不过,按照顾汶晦的脑子,恐怕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转给时樾,跪着求着他标记自己。”
辰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顾司远身边,这一句不顾人死活的调侃让汶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看就要发火。
但顾家人向来眼色好,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活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但可能辰元是个例外,他丝毫看不见别人的退让,靠在顾司远身上添油加醋,“大侄子,你说他以后会不会帮着时樾对付你呀?”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顾司远不想他太难看,“汶晦还小,慢慢学,也能做主。”
不搭腔还好,一说话,就让汶晦有了出气的口子,“别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完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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