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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远顾不上这场闹剧,匆匆下楼,将人放到后座后,想了想,还是给辰年打了个电话。
“远远。”
比起方才,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沙哑。
顾司远还没说话,徐青难耐地哼出声,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是徐青。”
他连忙解释。
辰年很敏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顾司远简短地描述了现下的情况,只是模糊了他和黎曦一同到场的事实,“……徐青被黎长佑下了药,不知道有没有解剂。”
在详细询问徐青的症状后,久病成医的辰年在脑海中仔细搜寻对应的药物,没有任何一种能对得上。
“你直接去研究所找孙韶栖,我给他打电话。”
对面没有废话。
“好。”
顾司远立马答应,突然记起了辰年的身体状况,“你……热敏期,我应该去接你。”
“我没事,徐青的情况比较要紧。”
辰年软软应着,就好像真的无关痛痒。
挂了电话,辰年从床头的恒温药柜中取出两只抑制剂,接连打在了自己肿胀的腺体上。
扔空腔时,看到空空的回收桶中已经躺着的唯一药剂,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辰年早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热敏期是什么时候,大量药物的摄入已经让他的身体麻木不仁,靠嗑药才能拥有正常oga生理反应的身体,也没什么好让人留恋的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仍然肿胀的腺体,他们重新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顾司远宁愿遏制alpha的本性也不肯永久标记他,是因为讨厌他的身体吗?
无所谓,又能怎样?
辰年握紧了不由自主颤抖的双手,他放过顾司远一回,既然他硬要凑上来,就不怪自己不给他留后路。
辰年赶到研究所时,孙韶栖已经帮徐青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腺体分泌液和血液也都采好样本。
徐青的身体还处于信息素分泌旺盛的阶段,被固定在隔离室的床上,而顾司远独自一人坐在隔离室外的椅子上等报告。
孙韶栖拿着化验单匆匆走来,差点跟站在转角的辰年撞上。
“来了?怎么不过去?”
辰年抽走他手中的单子,仔细看着检验结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没有药物痕迹?”
孙韶栖得意一笑,“那是你没看出来。”
他指着信息素测试的指标,“受体蛋白浓度非常高,但是转录酶的活性却很低。”
辰年抬眼,“外源激素!
信息素引导剂?”
“原理类似,但是最终导向不同。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孙韶栖调转了自己的方向,背对走道,看向辰年,压低了声音说道,“按现在的检测标准,这样的指标无法判定受检人是否服药。
我敢下这个诊断,是因为发现目前的信息素阻断剂研发过程中会产生一种副产物,这种副产物在动物身上,产生了类似的效果。”
辰年望向不远处将头埋在臂间的顾司远,把手上的单子交还给孙韶栖,“先不要告诉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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