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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榕不以为意:“无事。
尽力而为。”
话已至此,又总概几句,季檀也不多做停留,行礼告退。
而临窗处,耶律尧斜靠太师椅,脸上是若有所思。
见状,宣榕好奇道:“怎么,你是在怀疑谁吗?”
耶律尧侧了侧头:“不好说,万一推己及人猜错了,可就把你带到坑里去了。”
宣榕:“…………?”
宣榕迟疑:“身份敏感之人?”
耶律尧随口一扯:“我怀疑你爹你舅舅行了吧。”
宣榕:“……”
一看就是睁眼说瞎话。
她还想说什么,耶律尧忽而轻轻道:“我不太舒服,借阁楼躺回儿?”
宣榕一怔,应了,在下楼离去前,还叮嘱守卫的御林军,万一宫禁,把人带出天金阙。
而耶律尧脚踏门槛,姿态疏狂地靠在椅上,静静挨过四肢百骸那阵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睁开眼,拍拍身侧阿望凑来的脑袋,意有所指一般淡淡道:“你说假死脱身,到底是一步好棋呢,还是一步险棋呢。”
春节走亲访友,喜气洋洋。
望都官宦贵族们也休沐告假,拜帖来往。
哪怕是宣榕这种喜静的,五天下来,见到的亲朋侪友,都比一年多。
但五天过去,无人上门拜访取回那枚兔子。
照理说不应该。
宣榕只好暂时将它收好,思来想去,摆在了卧房书架,与另两枚玉刻放归一处。
玲珑剔透的三枚玉兔摆放齐整,皆是长耳贴背、憨态可掬,仿佛都是出自父亲的手。
望都风行之事,大半由公主府引起,她娘的头饰发型,她的装扮配饰,第一天戴,第二天能出百来样效仿。
所以,宣榕并未太放在心上。
顺手拿起另两枚玉兔中的一枚,系上披氅,推门而出。
外面,望都风雪甚寒,雪踏吱呀。
玉兔在绳带上被风吹得摇曳——
玉兔被五月微风吹得微晃。
江南五月,气候转暖,特别是姑苏这种水乡,水汽蔓延,蒸腾得人浑身发汗。
长街上,多是些穿着轻衣短服的,唯有个少女一身纱白绸织长裙,头戴幂篱,随步时,挂在腰侧束带的玉兔随步左摇右晃,晶莹的玉质,品相极佳。
她像是还有些闷咳,缓步走到一个大户人家前,犹豫再三,还是扣响了门。
一个门仆开了门,有些谨慎道:“女郎这是……?”
她掀开幂篱,刚想说话,许是病未好转,连忙侧过头,弯着腰,用帕捂唇咳了好一会儿,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
门仆连忙道:“哎哎哎!
!
女郎有话慢慢说,不消急的!”
说着,他虚虚一扶少女,看清她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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