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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本以为她会对摆件感兴趣,再不济,也是笼子里雪白柔顺的白兔,没料到她点名道姓要鹅,动作一顿,确
认道,“最远的那十几只大白鹅?”
见宣榕眼巴巴点头,少年又问摊主:“这鹅怎么算套中?圈落在它身上背上?不掉落就行?”
圈套直径成年人三个巴掌宽,不算小,套近距离的小物绰绰有余,但不可能套得进鹅。
摊主显然见多了初时好高骛远、最终空手而归的愣头青,笑眯眯说着规则:“啊呀那胖头鹅啊,很简单,框进它脑袋,圈最后套在它脖子上就行。”
这可就有难度了——白鹅是活物啊!
它脖子会动的,怎可能乖乖任人套圈?
旁边有人劝道:“别试那个,这玩意会躲,白鹅胜似看门狗,一个赛一个机灵。”
“是啊,我掷了□□次,次次离得啷个远哩。”
少年垂眸沉思。
或许是猎得猛虎这个印象,让宣榕对他有种盲目信任,听到周围议论,才反应过来,仿佛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她迟疑道:“你……不行吗?不行就算了,那边笼子里的鸡只需要圈套挂住笼角。
我看那个也很好。”
少年无语看她:“……我没什么不行的。
我在想怎么操作。”
说着,他捻了三个圈,手腕一动,竟是同时甩出,破空声里,两圈夹绕一只白鹅,逼得它左右为难,僵在原地的空档,姗姗来迟的第三枚圈,以慢速从高抛落,分毫不差地嵌入鹅头。
那只大白鹅发出了愤怒的咕噜叫声,和诧异的人群对视。
半刻钟后,十几只大白鹅围绕在宣榕身侧,呱呱叫声此起彼伏。
少年揉了揉眉心,似是费解:“刚刚没问,你套这么多鹅干什么,回去看家护院?”
鹅齿尖锐,宣榕没敢触碰,只半蹲下来,睁着剔透琉璃眸,与这群胜利品们对视,道:“送给孤儿寡母、老幼无依家,由着他们或宰或卖。
选鹅是它在其中最贵而已。”
她有小金库,但最近攒钱有别的用途,好穷的。
少年瞥了眼在他靴边踱步的鹅,轻描淡写一跺脚,吓得那只鹅迈步逃开,又被他扼住脖子丢了回来,他问了个问题:“你怎么把它们带回去?”
宣榕哪怕抱一只白鹅回去都够呛,她看了眼明显不老实的大白鹅们,犹豫道:“……实在不行,我就在这里卖掉也不是不可以。”
“……”
或许是知道她真能这么做,少年无奈莞尔,刚想说什么,但余光望到不远处,转而似笑非笑道:“估计你不用坐地经商了,你那两侍从寻来了,就在后面,你让他们把这群畜生提留回去吧。”
宣榕向来素衣长裙,檀木簪发,在夜色里显眼,很好找,她侧头一望,果然,容松容渡注意到了她,兴高采烈挥手。
她也招了招手,回头看去,对少年道:“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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