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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
——沈护。
荒唐!
“荒唐!”
许云阶终于想起来这熟悉的沈护二字到底指谁,且他们都是男子啊!
怎会如此荒唐。
他若是去宿域和亲,于其汤于宿域没有半点好处!
他不是官家亲子,嫁去宿域根本毫无意义,而他身为男子不能起到和亲公主的作用。
怎会如此?
沈千重听他语气惊诧慌乱,凉薄一笑,钳住他的下巴拉向自己,极为轻快雀跃道:“是,你们官家将你给了我,我此行便是来接你,明日你便要和我去宿域。”
许云阶心神恍惚,脸色转向惨白,但他很快明白过来此人来其汤求婚,官家不可能想起他来,也不会让他去和亲。
只能是面前人提的,要求的,甚至是威胁的。
他还未想这是为什么,气血一时上头怒不可遏,将那道圣谕狠狠丢在沈千重脸上,怒道:“你无耻!”
沈千重眼底闪过痛色,又很快恢复平静,淡漠地将圣谕扫落在地,冷声无情道:“随你怎么说,但明日你定是要和我一起回宿域的。”
许云阶心颤,在沈千重抽身离去时牵住他的衣袖,声音哀求:“将军,我并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为难?”
沈千重双唇紧抿,凝视着他,在他胆小要松手时倏然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道:“你如何得知你未曾得罪过我,便是你在这府中说上我一句不好叫我知道了,我也是会记仇的。”
许云阶涩声:“我没有。”
“殿下的意思是说你从未和旁人提及我?那殿下还真不将我放在眼里。”
沈千重说完,却没有立即离去,只将他的手丢开,从怀中掏出两玉瓶丢在他怀里,“吃下去。”
“这是什么?”
许云阶知道自己反抗无能,可还是忍不住发问。
沈千重讥笑,随意给他倒了水,漫不经心道:“听说你身中剧毒,我想着你要嫁给我,我也算是对你有责任,便向其汤帝要解药来给你。”
这是解药?春蚕和枯荣的?毕竟而立无解。
只是沈千重为何这般对他?他们素未谋面,两不相识,这人怎么知道他身怀毒药,官家不可能告知他,子折在川临城也不会,那是谁呀?
许云阶不由看向那人,见他坐在桌边,手随意搭着,正垂眸看着自己,眼神耐人寻味。
“多谢将军。”
许云阶态度缓和许多,温水将药服了,可之后见沈千重不离去也不说话,心再次紧绷,视线飘忽不定,手在被中握成拳。
蓦然间,他瞧见沈千重手上似乎是系着什么,定睛望去打量一会儿才发现是一根红绳,上面挂了一枚金片,有“江”
字。
可能是他在意之人的姓氏吧。
许云阶想着,却在药效下有些瞌睡,撑不住打起哈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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