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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琮闻言向前一步抱拳侃侃道:“根据牧大人的形容,此刺客右手持弓左手持箭,技术纯熟。”
容玦觉得薛琮说起自己精通的弓箭时整个人都熠熠发光,不复日常与她逗弄的顽皮样。
“臣专门去看了小妹说的事发的古亭,在其周围观察了刺客所射发的箭矢。”
薛琮略略一顿,“根据箭矢入木的角度与深度,臣认为此刺客近日右肩应有伤,可根据此线索去排查。”
话毕,他瞥了一眼许鹏缓缓道:“而且臣记得,今日打马球之时,许大人以其前些日子受伤为由,没有下场。
后来马球打起之后,似乎没有再看到许大人呢。”
许鹏不住地扣头,连连告罪:“陛下恕罪啊陛下,臣一时鬼迷心窍了!”
桓帝似有些累了,声音中充满疲惫:“都下去吧,此事太子继续调查,孤瞧着薛琮长进不少,也随着太子同去。”
殿内众人都纷纷起身行礼,一一告退。
容玦正要扶着椅子起身告退,薛皇后却拉着她的手腕,向太子、薛勖霖、薛琮以眼神示意他们先行离开。
容玦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担忧,这令她心中惴惴不安,只是不知父亲在担忧什么。
“陛下,”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拉着容玦盈盈一拜,道,“妾想为阿玦求一个恩典。”
容玦十分守规矩地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跪着。
她从身后看向前方的薛皇后,薛皇后虽是跪着,却身姿挺拔,毫无“求”
的姿态,和太子如出一辙。
薛皇后神色淡淡,眼底毫无波澜,看起来十分有把握。
桓帝看着下首的薛皇后,沉默片刻问道:“薛家丫头先是落水,此番又遇刺客确是多舛,皇后想求何恩典?”
薛皇后微微抬头,一双坚定的眸子直直撞入桓帝眼中,令桓帝恍惚。
她的声音清淡又有力量:“妾想为阿玦求一郡主之位。”
“阿玦下月便及笄了,妾左思右想该送她个什么及笄之礼好。
不若陛下赐阿玦一个郡主之位,权当是陛下与妾送与阿玦的及笄之礼可好?”
容玦吓了一跳本想说些什么,薛皇后似有所感对她微微摇头。
不知为何,容玦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紧张了起来,甚至那烛火都摇晃得幅度都越来越大了。
薛皇后却恍若未觉,仍自顾自说地说道:“勖霖当年与北蛮之战大战而胜,差点丢掉性命,陛下可还记得曾对他说过什么吗?
“陛下曾说,‘被北蛮制之久矣,卿连获大胜,足以扬眉吐气,然来日大战,非卿莫属,此大功封王宜也。
’可勖霖直言不敢担此重赏,陛下坚持为勖霖封了侯,还道以后在其一双儿女身上弥补。
“阿琮渐长,在北军中历练得不错,他早晚继承这安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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