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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还没从刚才的变故中缓过神来,抱紧了怀中的太孙。
孩子因为母亲的力道有些疼,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坠。
太子妃惊恐地摇头:“不要!
我不去!
我不去!”
柳凭风语气淡漠:“娘娘,您别为难属下。”
薛容玦给了太子妃一个安抚的眼神,看向柳凭风:“我和她们一起去。”
柳凭风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不行。”
他太清楚盛云季为什么要让她们过去。
“柳凭风,”
薛容玦的语气有几分不屑,“难道如今你已成为了他身边的一条狗吗?只会欺辱老人和孩童?”
柳凭风想辩解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可是看着她不屑的眼神,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吧,可是你要跟紧我。”
薛容玦路过薛皇后时将一枚玉佩不着痕迹地塞进了薛皇后的手中。
薛皇后握紧了那枚玉佩。
一路上,薛容玦都在悄声安慰着太子妃,太子妃的情绪逐渐缓和了一些。
怀中的孩子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一双大眼懵懂地看着天空。
“母亲,燕子!”
她指着在蔚蓝天空下自由飞翔的燕子,自己笑得倒是十分开怀,一双肉乎乎地小手不住地拍着,任谁都能感受到孩童洋溢的快乐。
太子妃也看了一眼那燕子,声音有些哽咽:“可惜我们现在是笼中燕。”
薛容玦拍了拍她的小臂,轻声安慰道:“相信太子殿下,他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太子妃含泪点了点头,薛容玦却状似不经意地与路边的一位宫女交换了眼神。
柳凭风突然开口道:“郡主为何一定要去?”
薛容玦笑了笑,这笑容十分明媚晃了柳凭风的眼。
“那自然是为了去看戏。”
音尘悄然(三)
原本湛蓝无际的天空现在已然变得灰暗了起来。
遥远的天边还有浓重的乌云似乎正在滚滚而来。
宫门缓缓打开,盛云季走出高大沉闷的宫门,与宫门外的盛景明正巧碰上了视线。
盛景明身上没有一丝他以为会出现的狼狈不堪的神情。
恰恰相反,盛景明一身白衣胜雪,身侧立着一匹高大威武的黑马,盛景明微笑着轻抚着它的马鬃。
他犹如一棵劲松,什么都无法压弯他的脊梁。
一如他当年第一次见他那样。
为什么?盛云季心想,他明明从天之骄子跌落泥潭,可他为什么还瞧着是那站在云端俯瞰世人的上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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