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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轴一声轻响。
推开门的瞬间,花涧就被风糊了满脸。
呼呼穿堂风声中,昨晚看完电影后还没收拾的空饮料罐叮呤咣啷滚下地,停在花涧面前。
花涧:“……”
他关上门,俯身捡起罐子,当中一捏放回桌子上,才向床上瘫着的那一团不明物体走去。
沈亭文意识到有人来了,但没清醒彻底,懒得睁眼,只是问:“什么事?”
“八点了。”
花涧说。
“还早。”
花涧微偏着头,端详了床上的人片刻,没在屋里闻到酒味。
他想了想,还是本着不能眼睁睁看一条小生命消逝的善心先关上窗才在床边站定:“沈老板?”
沈亭文不情不愿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沈老板?”
花涧又喊了一声。
沈亭文还没理他。
沈亭文只记得自己接了个电话就睡觉了,后面发生了什么,现在为什么又有个不知所谓的人在喊他,他全然不理解,也不想理。
不知道是不是睡觉姿势的问题,左腿压得发麻,身上也不好受,又冷又重。
耳边好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开宴会,头更是昏昏沉沉的,很想以前以前喝多了酒的时候,天地都搅和成了面团。
有点奇怪,沈亭文不清不楚地想,明明这段时间生活还规律了不少,更没沾烟酒,怎么会突然这么难受。
对了,为什么改变生活习惯来的……?
沈亭文还在想,感觉有人伸手戳了他一下,不轻不重。
戳完之后,那只手还觉得不够,又贴在了他额头上。
冰凉的。
“花涧……?”
沈亭文含糊道。
“沈老板,”
身边的声音很轻,但好像有点不高兴,“既然醒了,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
沈亭文咕哝了一声,花涧没听清。
他叹了口气,几分钟后从外面回来,手里还端着半杯温水,将杯口凑到沈亭文唇边,给他凑合喂了点。
沈亭文本能地咽下去,花涧喂完,退开一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顺着温水传来的暖意,沈亭文抛在九霄云外的脑子终于回到自己该在的地方。
花涧看他缓过劲了,又将水杯递过去,看沈亭文把剩下的两口也喝下去。
“咳……谢谢。”
花涧沉默片刻:“不用谢。”
喉咙里刀割一样,水沫一呛,更痛了。
沈亭文想坐起来,脑中却一阵眩晕,猛然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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