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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
“没什么不能看的。”
花涧说,示意沈亭文噤声,翻过一页书。
沈亭文下意识屏住呼吸,窸窸窣窣挪到花涧身边,装模作样也给后腰垫了只枕头,偏头凑过去。
花涧看的是似乎一本历史相关,排版密密麻麻,连苦中取乐的插图都透着一种因为年代太久而仅剩下色块的凄苦,仿佛是从古早的旧书堆里直接穿越来的。
沈亭文试图理解上面的内容,但没过几分钟,整个人直接目光呆滞地飞升了。
他好像被团吧团吧,丢进洗衣机被转得天昏地暗的旧衣服,魂都给转飞了:“你能看懂?”
“还行,”
花涧屈指,指背在眼镜下缘抵了下,“能看懂一部分。”
沈亭文:“?”
沈亭文:“一部分是多少?”
“能看懂句子。”
沈亭文脑袋上的不理解更多了:“那你看它干嘛?”
“消遣。”
沈亭文:“。”
好吧,这种地方不能和花涧共频似乎是可以被原谅的。
花涧笑了一声,带点愉悦:“我以为,你至少可以坚持十五分钟,”
他说,夹上书签,“是我高估了你的耐心。”
“我觉得问题不在这里,”
沈亭文幽怨,“谁会用天书当消遣的?”
“是的,”
花涧颔首,“正常人一般情况下确实不会。”
沈亭文第一反应是回击,一张口又觉得哪里不对,花涧好像在偷偷嘲讽他,但他说不出问题在哪里。
他从花涧手里抽出书放回床头柜上,彻底断绝花涧拯救它的可能,一本正经宣告:“别看了。”
花涧无奈摊手,示意他有话直说。
“我那会说有东西送给你,”
沈亭文说,说完又觉自己表现得太过气短,状似不经意地挺胸,“你也不问问是什么。”
花涧从善如流:“是什么?”
沈亭文:“……”
“你敷衍我。”
花涧笑出声,摇了下头,撑身越过沈亭文想去摸书,下一瞬就被扣紧了手腕。
沈亭文视线紧紧锁在他身上,身子随之慢慢倾过来。
他凑得太近,让花涧升起被锁定一样的危机感,昨晚的记忆跟着一道蒸腾起来,让他直觉不是太妙,及时退回去。
沈亭文对花涧的知难而退表示满意,大发慈悲松开人,窸窸窣窣在从另一边抽屉中摸出一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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