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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林道:“也就是说,咱们这位驸马,极有可能是为了骗取与公主的婚约,欺君罔上。”
“不止如此。”
姜钰沉声开口。
“若他贪图富贵,将这原配夫人弃置于胶东就行。
若再心狠些,找人解决了就是。”
“他何苦将她母子接来京中,养在自己身边?”
“看样子,他是既要这驸马之名,又要这糟糠之妻。”
姜钰愈说,话语愈是冰冷。
“而雪儿,只怕被他当作是他上位的一道工具,一级登天之梯。”
他说罢,看向姜雪,问道:
“此事你作何打算?”
“皇兄难道不打算直接禀报父皇?”
姜雪打趣道。
“我们此时并未将人拿到手里。
此事若无人证,怕是难以将他的欺君之罪坐实,反倒可能被反咬一口,说你不尊妇德善妒成性。”
姜钰道。
他正色道:“不仅如此。”
“就算能拿到人,我此刻也不打算拿。”
“顾霖坛是如何瞒过地方一层层的生员考察,童试、乡试、会试乃至殿试,直至中了状元也没叫人查出他已有妻子?”
“除非他一开始就有尚公主的打算。”
“但听知林说来,他对原配应当是情深意重。
否则怎会甘冒风险,将人接到京中看顾。”
“既有如此牵挂的女子,又怎会从走上科举之路开始就计划要另娶公主?”
姜钰话音刚落,姜雪便接着道;
“诚如皇兄所言,我昨夜也是这样考虑。”
“这些事情细想起来总是前后矛盾,既有矛盾,便可知道——”
“他大抵是另有所图。”
她望向贺知林:“所以我原本想先借你的线索,探听清楚那对母子的去向。”
“只有找到人,我才能去一层层查清他到底如何做到打通诸多关节,以至于连皇家都可蒙蔽。”
贺知林道:“二位殿下不要忘记,他给我的那百两白银。”
“是啊,”
姜雪道。
“他今日出手阔绰,不仅因为他想封住贺哥哥的口,更因为——”
“他根本不缺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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