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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入了厅中,其他人在外候着。
入了厅中,进了隔间,嵇堰面色沉静,直截了当的问:“岳父因何被人追杀?而追杀岳父的人,又是谁?”
在落英山的时候,嵇堰便听到了戚铭鸿与杀手交涉时说的话。
戚铭鸿显然是知道是谁要杀他,又因何杀他。
戚铭鸿黑着脸听着嵇堰一口一个岳父,总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这没有旁人,嵇大人便莫唤我做岳父,毕竟嵇大人与我都知道这桩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大人与芃芃迟早是要和离的。”
嵇堰救了他,与年和离之约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嵇堰闻言,眼神多了一丝怪异。
本欲开口解释一下他与戚氏的夫妻关系,但琢磨后,还是打算先与戚氏统一口径后再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请岳父把此番情况明说。”
岳父这一称呼,到底是没改口。
戚铭鸿脸色越发的黑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人你也得罪不起。”
嵇堰略一拧眉,探问:“是宗室,又或是皇室的人?”
他端详着戚铭鸿的表情,到底还是浸淫官场多年的人,面上却没叫他看出半分端倪。
但,越没有端倪,便越有那个可能。
“那便是皇室的人了。”
戚长史眉头一皱,他什么都没说,嵇堰是从哪看出来的?
嵇堰也为他解惑:“宗室之人的身份,在洛阳不高不低,倒是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越权,而那些杀手偏于圈养的死士,寻常杀手,向来不知买主身份,没必要咬舌自毁。”
嵇堰看着戚铭鸿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又道:“而能圈养这般精锐的死士,在洛阳有这样的本事,且敢这么做的,也没几个,我若要一一排查,也不难排查。”
戚铭鸿抿唇不语,许久后,才道:“让我琢磨两日,再决定与你说这其中的事。”
嵇堰暼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回城时,避不开耳目,杀手迟早找到嵇府上来。”
意思是让戚铭鸿尽快想明白。
戚铭鸿一默后,道:“我会尽快离开,不会牵连你们嵇家。”
嵇堰看了眼他,没说话。
一切都等他和戚氏通了气后才议。
滢雪等了四日,离嵇堰所言的日期还有一日。
担忧了四日,终在傍晚前听到了他们回来的消息。
通传的人,未曾说回来的人中除了郎主外还有谁,滢雪放下手中的针线,掀开腿上的毛毯就起身往屋外走去。
走到房门前,却又停下了步子。
一旁的萝茵以为姑娘这几日忧心忡忡是担忧姑爷,所以姑娘这副模样,她不是很理解,好奇的问道:“郎主现在都回来了,姑娘怎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样?”
滢雪随意道了声:“没有不放心。”
心下却是有股子近亲情怯。
她想见父亲,却又怕听到个坏消息。
但到底不是太过扭捏的性子,暗暗定神,披上了斗篷出了屋子,同时吩咐青芽:“去让厨房熬一锅姜汤,再做一些吃食。”
吩咐后,掩下了心下的惴惴不安,看似镇定地朝着外院走去。
快要走到外院,也不见嵇堰回后院。
直到了前院,才看到站在廊下的侍卫,还有正在与赵秉说话的自家二叔。
二叔怎么也来了?
话本中,二叔一家也因牵连而被流放。
二叔自小没有什么本事,一直都是仰仗着父亲在安州做商人,也赚了丰厚的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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