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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梨脑袋觉得凉飕飕的,浑身哆嗦,红花顺着浮动的黑纱落地。
“有、有帮助的话,能不能抓着你,我实在......害怕。”
她以为他会拒绝,意外的是他将胳膊伸了过来。
他居然这么好心?
顾不上其他,她扑过去,挂上他的胳膊。
白色的灯随着步伐在黑纱外晃动,一朵又一朵花砸在斗笠,她提灯的手都重了无数倍。
沈知梨拽了拽他的胳膊。
鹤承渊冷声道:“说。”
她递过灯笼,“我......它有点重。”
看不见的鹤承渊困惑道:“什么有点重?”
她半眯着眼闷头走路,用棍柄随意往他身上戳了两下,“灯笼。”
“......”
被戳到大腿的鹤承渊,“重了丢掉。”
“没光我害怕......”
“你睁开眼走路了吗?”
有光没光有什么区别......
瞎子看不见路,带路的人不睁眼!
两个人在红林里盲走!
没撞树上都算运气。
“我......我睁了。”
她睁开半边眼,瞧见白光透过黑纱,又立马换一边,急得跺脚,一连对他戳了几下,“鹤承渊,我害怕,害怕。”
鹤承渊:“......”
他一把抢过灯笼,“刚刚是你要拿。”
沈知梨整个人扒住他,鹤承渊路都走不利索,他忽然阴鸷冷笑说:“一会儿找个好地方。”
“好、好地方没有鬼吗?”
“把你杀了。”
“..........”
白色灯笼摇摇晃晃,两人不知道在林子里走了多久,随时在变动的林子,出口也不知在何处。
沈知梨肚子在安静的环境里,反抗得咕噜大叫。
吓饿了......
鹤承渊扭过头去。
“鹤承渊,我给你买的茶酥呢?”
“怎么?给别人的东西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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