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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梨:“怎么了?有何发现?”
他命令宋安把他脚下这块土松开。
宋安用剑刨了两下,霎时汗毛立起,“……白……白骨……”
一只白骨手从土里露出。
“谁家把人埋院子里啊!”
他用脚把土掩回去,昂首求助鹤承渊时,发现那人已经带着沈知梨远离了。
宋安:“……”
他跟上去,“我怎么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还要进去吗?”
沈知梨:“去见李相国最后一眼。”
宋安:“这白骨是谁啊?”
鹤承渊:“李公子。”
“!
!
!”
宋安瞪大双眼,“李相国把京城翻出花都没找到的儿子,在自己院子里埋着?!
还埋这么浅!”
鹤承渊:“土壤稀松,因是才埋,估计不是给李相国看的,而是给我们看的。”
宋安越听越发怵,他搓了搓胳膊,“师兄,你可别闹……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还是说……他居然能轻松潜入埋尸……这是在背后帮我们?那府中侍卫也是被支开的?”
“不对不对,这李公子的尸体不是被国师带走了吗?”
“有人在寿宴那天,趁乱把李公子带走了?!”
书房虚掩,沈知梨一掌推开门,房中砸杂乱,甚至还有一团燃烧未尽的火,把李府的人丁册与象征权势的所有信物烧干净。
架子后传来虚弱的击打声,他们几人绕过去,就见李相国脖挂白绫,双手捆在身后,悬在房梁,仅剩最后一口气,绷直脚尖,才能勉强够到一把椅子。
“!
!
!”
李相国瞧见来人,挣扎求助不像自寻短见的人。
沈知梨冷冷注视着他,忽然一笑,“李相国,你在玩什么呢?我来给你送礼。”
她从鹤承渊手里接过一罐蜜油,视线晃了圈,找到把椅子踩了上去。
“相国……李公子的尸体找到了,就在你家后院,你每日都踩上一脚的后院。”
李相国瞪着她,嘴张了又合,半声都发不出来。
宋安:“他……被下药了?”
这药不像刚下的,这时开始发作,哪怕不被吊死,也能被蚀骨的药磨死,再伪装成他畏罪上吊自杀?
先他们一步前来的人,计谋缜密,一盆烧了李府大部分密卷,再伪造他上吊,就可说成,李府有密事瞒着陛下,怕刑部来彻查,于是连夜烧毁,上吊死在书房。
倒也说的过去。
此人不光心思缜密,连力道也壮实,能将肥硕的李相国吊在房梁,却确认好位置,恰巧让他足够够到椅面,留一口气,活活折磨。
鹤承渊默默走到沈知梨身后。
沈知梨站在高椅,视线与李相国平齐,手里的蜜对着他的头淋下去。
“相国……这是胡人的蜜油,在西域可引毒虫毒蛇毒蝎来吃,再抓来做蛊虫。”
“这些怪虫都喜欢的东西,想来对人也有益,我这便给相国送来尝尝。”
沈知梨笑问:“相国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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