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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翅红着耳朵没说话,接过帕子擦鼻血。
他小小年纪便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遭得住谢枕云不经意地撩拨。
可那缘由说出来只会污了公子的耳朵,他不敢说。
“可能……昨夜吃得太补了。”
“难怪白侍卫长得这样高。”
谢枕云笑道,“比那位骁翎卫的指挥使也差不了多少呢。”
白翅声如蚊虫般小:“真的吗?”
谢枕云却不再回应他了。
小狗是不能喂太饱的,不然拿什么一直钓着?
“晚些要去主院用晚膳,我想沐浴,劳烦白侍卫替我准备热水。”
谢枕云嫌弃地瞥了眼手里染血的手帕,随意丢在地上,转身走回屋中。
门没有关,谢枕云背对着人,垂眸望向身前铜镜。
铜镜里,门外的白翅小心翼翼捡起那张染血的手帕,低头闻了闻,试图从中嗅出一丝那人身上的海棠香气。
上云京与别处不同,有世间最美的牡丹,最贵的酒,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以及最险恶的人心。
可上云京的男人,却与别处没什么两样。
……
沐浴更衣后,谢枕云提前去了主院。
他到时,院中只有将军与将军夫人。
“跪下。”
谢枕云茫然抬眸:“父亲?”
“你好端端待在船上,为何会被卷入凶杀案里来?害的整个谢家上下都战战兢兢,唯恐被你连累!”
谢将军脸上本就不多的愧疚彻底褪去,只剩阴沉。
“那日贼人闯入船中,并未我可以预料。”
谢枕云眸中泛起水光,“我能从诏狱安然无恙出来,已然说明我无辜。”
“那他为何偏偏就闯进了你的房间?”
谢将军因他的反驳而不悦,“你才刚回来几天,就要忤逆你的父亲吗?”
“还不跪下认错!”
“他没错。”
谢凌云大步走进来,将谢枕云挡在身后,“谢将军,你未免太不可理喻。”
“你唤谁谢将军?我是你爹!”
谢将军怒道。
谢凌云淡淡道:“战场无父子,天子脚下只有君与臣,这是将军曾教给我的道理。”
将军夫人见父子俩好不容易吃顿饭,又要吵起来,只好劝道:“凌云,不准这样与你爹说话。”
“母亲也觉得三弟有错?”
谢凌云道。
“这……你爹也是关心则乱才会如此大动肝火。”
将军夫人无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几日前骁翎卫来捉人时,他一听到此事与青云有关事,都要急出病了。”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先吃饭。”
将军夫人看向一旁的侍女,也没提刘嬷嬷的事,“去看看青云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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