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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是个敢说的,在别人家里,说主子的不对,还把自己的主子也带上,一气儿把两边的人都得罪了。
见肖瑾只垂着头,不应声,容琰也是恼:“我看你也是个不中用的,这都几年了,连个女人都拿不下,在这里窝窝囊囊地吃软饭,一身骨头都轻了。”
肖瑾无法辩驳,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容琰把人瞧着,冷冷一哼,手一指:“那女人不是要找男人吗?你看着安排,皇兄想和她见上一面。”
闻言,肖瑾蓦地抬起了头,满眼惊愕。
主子,主子来东瓯了,不声不响地,也没个消息传来。
容琰见男人一副惊讶的蠢样,方才露了点笑意:“快去准备吧,皇兄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做的事,谁又敢劝敢拦呢。”
是这样没错,可真正实行起来也难。
容琰明晃晃地找来,一举一动都被王庭的人盯着。
尧家姐妹这边也在猜测容琰来此的意图。
其实,又能有什么用意呢,要么就是想要东瓯俯首称臣,彻底沦为大乾版图上的一块国土,要么就是为了孩子,容渊认了这个儿子,那就没有皇嗣流落在外的道理。
往最糟糕的方向想,两国之间,迟早得打上一仗,就看何时了。
东瓯人少国弱,主动权大概率掌握在大乾天子手上,可即便如此,尧窈也不想将自己痛了两夜生下的宝儿拱手让人。
尧文君比尧窈更不舍,这孩子有着大乾皇族的皇脉,尊贵自不用说,且生来体健又聪慧异常,乃东瓯的国之希望,怎能轻易放走。
不仅如此,尧窈还得多生几个,这个少子的国度,才有未来可言。
这回公开选夫,也乃尧文君一手策划,等到消息放出来了,尧窈才得以听闻。
尧窈这女王,也非一锤定音的存在,大多数时候,还得尧文君定夺。
是以,尧窈多次提出,想将王位还给尧文君,自己能力欠佳,生母又是大巫那种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坑害子民的恶徒,她心难安。
尧文君却不认同:“她是她,你是你,她为了最不值得的情爱,毁了自己,也害了我们,是她不该,她如今已经遭到反噬,人不人鬼不鬼的,时日无多,也是她咎由自取。
你不必顾虑太多,除了我,再无人知晓你和她的关系,她死的那日,你也不必去看她,她罪有应得。”
尧窈抿唇,再说不得什么。
她和大巫,必然不一样,她也做不到大巫那样,只为自己,罔顾他人性命。
尧文君再次强调:“情爱沾不得,那定王必然带着他兄长的授意而来,你听听便是,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应。”
容琰来这一趟,不可能不见尧窈,尧文君提前同尧窈通气,再不能叫她心软。
人都这样,说别人头头是道,到自己身上则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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