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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一个铺了长毛毯子的扶手椅,朝与僵硬着手脚,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倒是意外地舒适。
低着头的朝与看着自己的脚尖,又去看地毯上繁复的花纹,却没等到下一句命令,悄悄抬头看去,却见欧若正背对着他,在一个置物柜里窸窸窣窣地翻找着什么。
在这样的情形下,每一秒钟都显得很漫长,终于,朝与忍不住了,他哑声问道:“少将,您是要责罚我吗?”
“责罚?”
欧若忍笑重复了一下,故意道:“是应该责罚。”
朝与又低下头去,心跳有点快,“那我能问一下,少将想怎么责罚我吗?”
是要用小皮鞭抽打他吗?那要不要脱衣服?还是说要先跪下来?他在心里想象了一番欧若拿着皮鞭抽打赤。
裸着跪在地毯上的自己,脸颊瞬间烫得要冒烟。
终于找到想要的东西的欧若转过身,一步一步朝雄虫走去,沉稳有力的节奏像是踏在朝与心上。
朝与盯着出现在视野里的另一双脚,听到头顶上传来欧若的声音。
“手给我。”
“噢。”
朝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将自己的左手递了出去。
“啪”
一声清脆,朝与的左手被打了一下,整个人也轻颤了一下。
是,开始了吗?
朝与的反应让欧若愣了一秒,随即无声地弯了眼睛,却仍故作冷漠道:“另一只。”
朝与下意识换上了右手。
雄虫的手相当漂亮,五指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又异常柔软,不像欧若的手,虽然好看,掌心却带有薄茧。
眼下,欧若看着那无名指和手背上被碎玻璃划出来的数道伤口,眼里的笑意又沉了下去,他小心地用左手握住雄虫的手,用右手从医药箱里取了医用棉签蘸取无痛消毒液为伤口消毒。
冰冷的触感让朝与瑟缩了一下,他抬头看去,却见欧若正握着他的手,似乎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疼?”
朝与傻傻地摇头,“不疼。”
欧若睨了他一眼,又垂眸给他处理伤口。
他出神地看着欧若纤长浓密的睫毛和微微勾起的唇角,片刻后,猜测欧若应当不是真的要罚他,胆子又大了起来,“少将,您,不责罚我了吗?”
欧若没说话。
雄虫的身体素质不比雌虫,一道小伤口都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等级越低的雄虫伤口恢复时间就越长。
欧若用最昂贵的伤口修复液为朝与清洗伤口后,又将顶级修复贴小心且细致地贴在了雄虫的伤口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挑眉看向雄虫,“为何要责罚你?”
朝与小声说:“毕竟是我将奶糕牵了进来,它才会不小心打碎花瓶的。”
“是这样的吗?”
欧若似笑非笑地看着朝与,然后猝不及防地,以一个类似于亲吻手背的姿势,将朝与的手拉到了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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