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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澈锁在怀安后腰的手往前带,他们的距离无限缩近,怀安的手猝不及防,因为惯性,匕首刺入得更深,南澈是感受不到痛意的怪物,他单手掐住怀安的脖子,另一只手强硬的托住怀安的下巴,他咬住了怀安的唇瓣。
没有半分亲吻的温存,南澈简单粗暴的封住怀安的唇,迫使这张嘴巴除了暧昧情|se的喘息,再发不出任何音节。
比起撕咬,南澈更想找来针线,让这张嘴再说不出任何忤逆他的话。
短暂的错愕过后,怀安后知后觉开始挣扎,他发疼的舌头推拒,手松开了握紧的匕首,雨水砸进他的眼球,生出晦涩的疼意。
南澈是名副其实的疯子,他的掐住怀安脖颈的手逐渐收紧,感受到怀安的身体一寸寸软下去,南澈掺和了他们彼此血液的唇蹭着怀安的脸颊来到怀安的耳垂,他的牙齿咬住莹白的肉,“怀安,我们死在一起,婚葬同期,如此,不算你背叛我,我们仍相守了一生,你说这般好不好?”
“南澈,你已无路可退。”
讲话的是宋远知,他解开脸上蒙着的刺客面纱,手中的剑直指南澈,“放开皇上,我姑且能留你一具全尸。”
南澈不闻,他黑漆漆的目光只盯着怀安,“和我死在一起,你愿意吗?”
怀安的喉咙极痛,鼻息之间氧气稀薄。
他的小脸苍白,浓黑的发丝被雨水打湿后宛若蜿蜒的小蛇爬在他的面颊上,他的唇上尽数是南澈咬出的伤,从唇角到耳垂的位置,蹭上了殷红的血。
雨水冲刷晕染,怀安冰冷的手指覆住南澈掐着他脖颈的手,他白纸般的骨节费力的去掰南澈的手指妄图争取一线生机。
宋远知神色难看,他未曾想过南澈会做出这般的举动,在原本的计划里,怀安的匕首真正该刺进去的位置应是南澈的心脏。
偏生皇上没有杀过人。
那匕首偏了几寸。
于是,濒死的人变成了怀安。
一众人神情紧绷,宋远知注视南澈收紧的手,改了话语,“从京都到大真寺已经布满了埋伏,南澈,你走不出去这里,即使你侥幸离开,但没了兵权,你去哪里都是死路,你现在放开皇上,皇上可留你一条性命。”
从始至终,南澈的视线未分给除了怀安之外的任何人,他的视线将怀安全然包裹。
他看着怀安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了面容,脖颈咽喉处的脉搏跳动,汩汩血液从这里流淌,他重复问,“和我死在一起,我先送你过黄泉,很快,我就会来找你。
你下去后告诉你的好老师,让他藏好,否则我忧心他魂飞魄散再无来世时,你会哭到肝肠寸断。
你知道我爱你,舍不得你这般伤心。”
南澈说我爱你,竟是如此毛骨悚然的情形。
“我不想死,我错了,南澈,咳咳咳!”
南澈起了杀心,他没有开玩笑,怀安无助的掰南澈的指节,乌眸里的嫌恶憎恨都转为了对死亡的恐惧,南澈的手指如铁笼,怀安半分挣扎不开。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难逃一死,怀安的双手无力垂下,他闭眸,“既如此,你杀了我便是,我们跳崖殉情好吗?窒息而亡太痛苦了。
你抱着我,从这里跳下去,我们的尸体摔碎摔烂混合在一起,血肉交融,躯体模糊,无论我是爱你还是恨你,谁都无法分开我们。”
“即便你是下贱的奴才,是前朝的皇子,因为我是皇上,他们只能将你我一起葬在皇陵里,你是我的皇后,是我的爱人,墓碑刻着我的名字,但他们谁都清楚,你吞噬了我,永远长久的占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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