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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平日里在朝堂上,相爷只会对容太傅一个人的反对意见听几句,也从来不会对太傅动怒。
但是其他人……呵呵,就没一个好下场。
但偏偏你也不得不服这个人,正是这个人上位摄政之后,他们大齐的版图越来越大,齐国也越来越强盛。
便是永安帝都常常说:“朕躺着什么也没干,就成了齐国史上,功绩堪比高祖的帝王。”
这一切,自然都是沈相的功劳。
永安帝道:“既然众卿都无异议,便褫夺信阳侯封号,贬为平民,叫信阳侯跪在宫门口听训,叫百姓们都去围观!
至于齐子赋……”
说着,他又悄悄看了一眼沈砚书。
沈砚书淡淡道:“齐子赋在齐家大门口,对着武陵山的方向磕头,磕至鲜血淋漓,伤十倍于容家大姑娘为止!”
永安帝:“就这么办!
翰林承旨处拟旨吧!”
负责撰写、审核圣旨的官员,站了出来:“臣等领命!”
此事言罢,又讨论了一番国政,便下了朝。
沈砚书如往常一般,随永安帝去了御书房,如今少帝已经可以自己批阅奏折,只是遇见了难处,总是要请教沈砚书一番。
沈砚书每日便会有一个时辰,特意在宫中相陪,或早或晚。
路上。
少帝没忍住问道:“相父,那齐子赋磕头就磕头,为何是对着武陵山的方向?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武陵山既不是帝陵,也不是封禅之处,更不是齐家祖坟所在,对着那边磕头做什么?永安帝相信不止是自己,许多朝臣也有这样的困惑,只是其他人不敢问,但是他有什么不敢的!
他可是相父视如己出的好孩子啊!
沈砚书眉峰都没动一下,语气清冷:“武陵山风景秀美,能除他心中浊气。”
永安帝看着相父的表情,开始跳脚:“相父!
朕已经十三岁了,不好糊弄了,你这是欺君,快说实话!”
听到“欺君”
两个字,有宫人的眼神,忍不住往这边瞧。
永安帝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谁准你们偷看相父?”
吓得那些宫人连忙磕头认错。
永安帝也没理会他们,继续围着沈砚书转:“不行,相父您得给朕说,不然朕今日就不看奏折了!”
杨大伴忍不住抿唇笑,陛下如今已快亲政,朝臣们也多有畏惧,却也只有在相爷跟前,才会跟个孩子一般,该吵就吵,该闹就闹,便是在太后跟前,也没有这般自在。
“朕不用膳了!
朕不喝水了!”
“朕也不用红枣板栗羹、红烧乳猪蹄、青丝梅花酥了……”
乘风都忍不住悄悄翻白眼,陛下这真是好严重的威胁呢,威胁着这些话,陛下自己都咽了一下口水。
沈砚书被他闹得头疼。
便看了乘风一眼:“你为陛下解惑。”
永安帝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乘风。
乘风在心里啧了一声,难怪相爷顶不住呢,这才赶忙道:“陛下,从侯府的门口,往武陵山的方向看,会经过容家大姑娘住的兰苑。”
所以呢,那齐子赋不是在对着武陵山磕头,这是在对着容枝枝磕头呢!
只是到底明面上,那两人还是夫妻。
相爷便没如此明言。
永安帝恍然大悟了:“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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