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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遮掩,段不循心中料定里面有猫腻,当下不待他说完,后退一步,抬脚朝门猛地一踹,钱二“诶呦”
一声载倒在地上,却还不忘抱住段不循的大腿,“泗芳今天真不方便见客,您快回吧!”
他提高了嗓门说这话,不像是求段不循,倒像是给屋里的人通风报信。
段不循一脚将人踢开,刚进屋便见泗芳被人骑着按倒在牙床上,脖子被狠狠掐着,脸色憋得青紫,再有一会怕是要断气了。
“狗杀才!”
段不循怒火中烧,上去一把薅住那人的脖领子,拎小鸡崽子一样将他提溜下来,挥拳照脸就是一下子,“你活腻了!”
那人被这一下打得仰躺在地上倒气,段不循还要再打,却被泗芳从后面紧紧抱住,哭着对地下那人吼道:“滚啊,还不快滚!”
那人吃了一拳好打,倒是能屈能伸,屁都不敢放一个,当下连滚带爬起来溜了,钱二见势不好也早跑了,小院里就剩了泗芳和段不循两个。
段不循挣开泗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泗芳却一头扎到他怀里,呜咽道:“你、你终于回来了!”
段不循身子一僵,过了半晌将人推开,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
泗芳脖子上被掐得发红的一圈痕迹这会已经变得青紫,见段不循目光落在上面,泗芳一扭身,又扑到床上抽泣起来。
“钱二为了多挣钱,你不来的时候,他就逼着我接客!
我不从,他就用针扎我,都是见不得人的地方,细细密密的小孔,就是有千万个针眼子也教外人看不出来!
我……我实在扛不住了,今天就答应了他,谁知偏教你赶上了!
他想将你搪塞回去,刚才那人怕我出声惊动了,情急之下便掐我的脖子……我、我差点被他掐死……呜呜呜……”
段不循脸色依旧不善,“为什么放那人走?”
泗芳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把眼泪,“你那样大的力气,再打怕要出事。
真打起官司来,对谁都不好,谅他往后也不敢再来了,就算了罢。”
段不循看着她脖颈上的青紫,知她方才的确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也软了语气,无奈道:“满京城都是我的铺子,你就不能遣个人知会一声?什么狗东西,也敢肖想我的人,当我是摆设?”
泗芳被这句“我的人”
说得浑身一震,抬眼看段不循神色,他却转了身,抬步走到靠窗的矮榻上坐了,自己倒了杯茶,拿到嘴边,却又放下了。
“用这个,这个只有你用过。”
泗芳从茶几下的两层木抽屉里拿出一方漆木匣子,里面用干净的绢布垫着,上面放着一对白瓷茶碗儿。
段不循将一只拿到手里端详,恍惚有点印象,似乎每次来这里喝茶的用的,确实都是一只白盏。
倒了一杯茶递给泗芳,道:“喝口润润。”
泗芳赶紧接过来,只喝了一口,又匆匆将茶碗撂下,“官人没吃晚饭呢吧?想吃什么,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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