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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们以为京城是极乐仙境,可对我来说是龙潭虎穴。
我从未央求过你们对我慈爱宽和、嘘寒问暖,也从未祈求你们改变对我的态度。”
“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劳而不怨。
我本以为,这样我们就能互不干扰,各自安好。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我太天真了。”
他站起身,整理着厚重的官服,目光苦涩地看着郑父:“父亲,您行事贪婪,有悖道德;孩儿言语刻薄,有悖孝义。
咱们都是一样的了,您满意了吗?”
25岁求长寿,听劝!
郑父抬头,那一刻看向郑长忆的眼神里好像真的有对自己儿子的不忍心与心疼。
郑长忆看到了,却更觉得心寒。
这算什么?
空气静谧的可怕,郑长忆半晌后开口:“你们若是拉不下脸去还那三箱财宝,那等您回去,叫账房列出数目寄给我,我亲自去太傅府还,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这个官位,想要和谁成亲得陛下亲自拍板,还轮不到太傅插手。”
郑父像是要开口说什么,对上郑长忆悲伤黯淡的眼神,却又说不出口了。
郑长忆挤出一点苦笑:父亲,天色不早了,您回房间休息吧,厨房备了夜宵,您需要的话叫人去传。
“算孩儿求您,以后别乱说话惹下什么仇怨。”
郑长忆的眼里闪过一丝水光,“我若是死在京城,您和整个郑氏都难逃牵连。”
“孩儿多活几年,你们也能多享几年福。”
说完,郑长忆转身朝门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郑父,再次开口:“近来京城动荡,您久留也不方便。
车马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您回青州。”
第二日的清晨,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蓝,郑府内已是一片静谧中的忙碌。
郑长忆比往常更早地起了身,他特意挑选了一件朴素而整洁的衣裳,以彰显自己今日的孝顺与恭谨。
他站在府门前,目光中既有对父亲的复杂情感,也有对这场即将上演的“和睦”
戏码的无奈。
仆人们按照吩咐,将一辆装饰得既不失庄重又不失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门口,随后便开始往车厢内搬运早已准备好的金银财宝、珍稀古玩。
郑父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府,他的脸上挂着一副努力挤出的慈爱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几分不自在与尴尬。
他看向郑长忆,只见儿子正一丝不苟地指挥着仆人搬运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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