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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惨叫便断了气了。
这样原始的宰鸡方式明显增加了老爹的血性,只见他猛吮了几口鸡血,“噗”
地一声对着“方脑壳”
的面门就喷了下去。
那死人头被淋了一脸血好似起了反效果,更加疯狂地扭动脑袋想挤出棺材来,棺材盖都被顶斜了,漏出一个豁口。
眼见这东西如此不可一世,老爹性子也来了,满嘴的国粹:“狗日的,背时玩意儿,弄死你个龟儿。”
说着直接把手里的死鸡朝着“方脑壳”
的面门拍去,“啪”
的一声那叫一个瓷实,鸡毛鸡血溅了一棺材,我恍惚间感觉那“方脑壳”
都被拍懵了一秒。
老爹瞅准时机,飞起一脚直击“方脑壳”
方形脸面的几何中心点将它硬生生踹了回去,然后一个侧身翻滚闪到棺材的另一边,双手发力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棺材盖给推回原位,又跑到我跟前一把抱起放在棺材盖上,整个过程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像在耍杂技一样。
这番操作直接把不远处的一众乡亲给看呆了,田四虎本来就心中有愧,这个时候最是捧场,跳着脚地高喊:“赵哥,好身手哟,好幺不倒台哟!”
,!
老爹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都没有回头,扶着我的肩膀说道:“儿子坐好老,不要害怕,老汉儿斗在旁边的,千万不要再嗒下来老,不然刚才斗白忙活老哟!”
我看着老爹满嘴鸡毛混着鸡血又一脸温情的样子,心中一阵温暖心下放松不少,便点了点头,老爹见了拍了拍我的脑袋退到一边小心地盯着。
我则闭上眼睛心里不停地默念着:“方脑壳呀,方脑壳,你赶紧把鸡吃完了,乖乖睡觉去吧,你那样子谁见了都会做噩梦的,可别再出来吓人啦!”
不知是我的心里暗示还是村长的土办法起了作用,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下棺材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小,频率越来越慢,“咚”
地一声,终于完全停了下来。
我如释重负地睁开双眼,用手探了探棺材檐儿,确定没有缝隙后,用乞求的眼光可怜巴巴地看着老爹。
老爹也发现棺材消停了下来,这次他没有鲁莽上前,而是转头冲村长喊道:“余锤子,这哈得行了不?娃儿可以下来老撒?”
村长自然也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听了这话不敢怠慢,忙过来围着棺材仔仔细细看了好几圈,又用手用力地推了推棺材盖儿后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对众人说:“嗯,看来龚老大怨气已经消了,你们几个快过来,把钉子钉上,赶快起棺下葬!”
田四虎几个听到这话不由分说,早找来钉锤一顿连敲带打,钉好棺盖儿之后,伙同着老爹架起棺材,就放进了先前挖好的老屋(墓穴)中,过程是出奇的迅速。
那龚家几人见棺材终于入了穴,也不想在折腾什么仪式了,忙不迭的往里面填土,坟丘足足磊了有两米来高,这坟土磊得高有:德高望重、早登极乐、庇护子孙之意。
最后把龚老大生前的衣物合着纸钱、纸人等祭品一通烧了,祈求他安心上路。
一桩事儿了结,今晚把大家折腾的不行,都急着往回赶。
谁也没有在意那些凭空出现,摆在坟边一辆纸扎车上的纸人、纸钱、纸马。
回去的路上,一众马屁精围着村长,大赞其领导有方,英明神武,睿智果敢,看得老爹直撇嘴,好在田四虎这几个小年轻被老爹咬鸡喷血的“绝技”
所折服,在一旁安慰着,还送了他一个响亮的外号“阔得平”
,意思是什么事儿都能摆平,从此“遇到麻烦事,斗找阔得平”
的口号传遍了十里八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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