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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屁!”
一只大手用力拍在田岫的肩膀上,正在聚精会神思考问题的田岫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我操!
你在发什么呆呢?我叫了半天你都没听见,非得要我走上来砸你这么一锤子!”
“唉,瓜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田岫看清来人是韦棣,长出了一口气,又坐了下去。
韦棣也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扬着脖子向几步之外的小吃店灶台喊了一声:“老板!
鸡杂米线一碗!
多放葱花!”
喊完之后,他把头转回来,看着田岫的饭碗啧啧连声,“又是鲜肉米线,你这小子就从没想过换换口味吗?”
“弱水三千,我喝一瓢就够了!”
韦棣和田岫在大学里是同级不同系的同学,本来以田岫的孤僻,是绝无可能与韦棣相识的。
但是两点原因却成就了他们的缘分:第一、大学里的体育课是全年级所有院系的学生同时上的大课;第二、他们的学校在体育课的自选课程里居然有一项叫做“舞狮”
。
韦棣从小便是黄飞鸿的粉丝;而田岫则听说这项课程的主课老师为人宽厚,决不为难像他这样手比脚笨的书呆子,于是便同时选了舞狮课程。
上课时老师把他们安排在一起,成为同一张狮子皮下的搭档;两人就此相识,并且渐渐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韦棣是狮子的脑袋瓜,而田岫则是狮子的屁股,“瓜瓜”
和“屁屁”
的雅号由此而来。
“少在我面前扮纯情!”
韦棣看了看左右,现在是中午将近一点钟,对这一带的上班族而言,午饭的高峰时刻已经过了,此时小吃店里除了他俩之外再无其他客人。
韦棣知道田岫生性疏懒,又不喜跟陌生人同挤一张桌子吃饭,从来都是等到这个大多数客人都已散尽的时刻才来这家距离巡警支队最近的小吃店吃午饭;因此便赶在这个时候前来找他,果然没有扑空。
“喂,听我说,鲁彬已经发现曾黛失踪了,正派人到处搜索呢!
你可要小心啦!”
田岫差点把筷子掉到碗里,“你你你说什么?我不懂!”
韦棣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对方便木筷,在田岫的头上狠狠一敲,“别跟我装傻!
不要侮辱我的智慧!
上个月要是没有我帮忙,你会那么容易就找到那些被曾强害得家破人亡的农民,把曾强的家产分给他们?哪哪!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可没有偷看偷听偷着监视你,这些都是我推理出来的结果。
你想想……”
韦棣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田岫向他狠狠地使了个眼神,而他也听到小吃店老板从灶台后走出的脚步声。
等老板放下装着鸡杂米线的碗,走回灶台后,韦棣才接着低声说道:“你先是要我帮忙入侵鲁彬的电脑,一个月以后曾强两夫妻就神秘失踪;再过了半个月,你这个又懒又穷的家伙突然又要我帮忙寻找那些曾经被他们害过的人,还凭空变出一大笔钱来周济他们。
这几项事情联系在一起,我还能得出其它的结论吗?”
田岫无言以对,只得向韦棣拱拱手表示佩服。
“帮你找人、分钱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你会不会也对曾黛下手。
今早上十点多钟的时候,鲁彬气急败坏地来找我们头头,我感到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就打开窃听器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原来是北京有人急着要找曾黛,而鲁彬到处都找不着她,最后向小区的保安一打听,才知道她昨晚出去以后就再没回来。
鲁彬觉得大事不妙,赶紧叫我们头头召集所有核心领导开会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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