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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秀对身后的姜如珩说。
姜如珩挥挥手表示知道,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从里面捞出两瓶冰水。
“带你看看卧室。”
白深秀牵住贺燃的手,带着他啪嗒啪嗒沿着雪白的楼梯蜿蜒往上。
二楼只有两个房间,白深秀带他走向靠里的那间房,推开了门。
屋内是同样的雪洞般的装修,房间分成会客区和休息区,中间用镂空的墙隔断。
被褥则是海蓝色的,阳台门大敞着,海风打着旋儿从门外吹进来,拂动挂在门上的捕梦网,整间卧室大得惊人。
贺燃将带来的行李袋放下,四处张望了一圈,“我能四处看看吗?”
“当然。”
白深秀说,“这也是你的房间。”
贺燃目的很明确,走到书架旁仔细观察,上面大部分是英文类的书籍,还有一些明显是小孩子看的绘本。
他伸手抽出一册绘本,书名叫月亮晚安,背靠着书架盘腿坐下。
书页泛黄卷边,首页上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被某人用蜡笔恶趣味地涂成了粉红色,涂得很不均匀,应该是小时候干的。
始作俑者正忙前忙后地归置行李袋里的零散物品。
“二楼的另一间房是主卧?”
贺燃边翻绘本边问。
“对,我妈妈的房间。”
贺燃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平时都不在家吗?”
“除了冬天很少回来。”
白深秀道,“她虽然喜欢这里,但大部分时间都在洛杉矶,或者欧洲工作。”
母亲把他留在自己最喜欢的城市,给他提供最优越的物质条件,却唯独没有给过关心和爱。
毕竟在她看来,已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白深秀,并认为会让小儿子开心。
贺燃闻言下意识皱眉。
白深秀敏锐地注意到他的情绪,道:“放心,我没事,因为我发现,或许她自己也不清楚爱是什么样的。”
小时候他不断用各种捣蛋办法去验证父母是否爱他,得出的结论往往都令他失望。
后来越长大,他逐渐意识到,父母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如何去爱人,包括自己的小孩。
“想明白这点后,我就不再纠结了。”
白深秀将最后一样东西放好,朝他走来,背靠着书架坐在他身侧。
贺燃向他靠近,肩膀贴住他,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梢,动作里饱含安慰的意味。
午后的阳光从阳台的方向照进来,照亮白深秀那双浅色的眼睛。
相比轮廓分明的姜如珩,除了眼睛,白深秀身上其实没有多少混血儿的特征,贺燃时常想不起来他是个a国人。
严格来说,英文才是白深秀的母语,他连手机上的操作系统都默认是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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