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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安排完人牙子,从嬴芜荼的袖口拆下一根系带,赶紧往姜府而去。
虽说这男人长得如此漂亮,虽说也已经不是处男了,等把他的伤养好,肯定是楼里的摇钱树。
但这银子赚得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姜家的男人谁敢动?
老鸨敲开姜府大门,对门房说:“我是南风馆的馆主,今天收了个男人,你看这是你们姜家的东西吗?”
他将那根系带交上去。
门房一看脸色都变了,这是大小姐衣服上的系带,她跑着进去禀报。
然后姜守烛风风火火地冲出来。
老鸨见到姜将军,吓得腿都软了,这人还真是姜家的。
他心道好险,还好没有收人,还好把人牙子扣下了。
要不然他也要死了。
姜守烛的手里捏着系带,另一只手捏着老鸨的衣领,将人提到面前来,她的眼神里带着杀气,质问道:“人呢!”
“没碰没碰!
好生待在楼里呢,一下都没碰!”
老鸨被拎得双脚离地,两只脚不断乱蹬,怕被姜将军掐死了。
此时门房将马牵过来。
姜守烛拎着老鸨丢到马上,顶着风雪骑马就往花街而去。
——
嬴芜荼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离开了破庙,可这房间也不像是坏女人的家啊。
还有这空气里的脂粉味让他很不安,他记得军营里很多女人发了军饷当晚就会去青楼找乐子,她们第二天回来,身上就全是这种脂粉味。
再加上门外不断传来男人的欢声笑语,他感觉这里就是青楼。
他更害怕了。
他试着推开门,但门却从外面被锁住了。
推开窗子,这里是三楼,跳下去摔不摔死是两说,可腹中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任性胡闹了。
坏女人在哪啊,能不能来救救他。
嬴芜荼正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祈祷时,房门被一脚踹碎了。
姜守烛满头都是雪,她带着寒气和杀意闯进来,看到她的小兔子缩成一团,脸上还多了一道伤,她的怒火更盛了。
嬴芜荼祈祷成真了,但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揉揉眼睛,看清来人真的是她。
是他心心念念的她。
他手脚并用从床上爬下来,膝行爬到坏女人的面前,双臂抱住她的大腿,哭得一抖一抖:“救救我,我好害怕。”
他吓得都忘记自称奴了。
姜守烛本来满肚子火,但见到小兔子这般可怜,估计他也被吓坏了。
“回去再收拾你。”
姜守烛将小兔子抱起来,脱下狐裘大氅将人一包,抱着往出走。
老鸨战战兢兢等在门口,他见将军出来,赶紧将五花大绑的人牙子拖出来,将自己摘干净解释道:“他是这个人牙子送来的,我一见这男人貌美无双,身上又锦衣绸缎,就担心是哪家的贵人,我可一下都没碰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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