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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身在宫中,长发依然以武将的规制编在脑后并在头上梳髻。
这样的整体轮廓没有任何缓冲,处处都是毫不掩饰的棱角,看上去更是格外的凌厉。
本来他人就阴鸷,再加上道伤疤衬得他愈发凶悍无比,更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熟悉的人见到这样的九殿下,没有不退避三舍的。
可是自幼教他骑马写字的皇上赫连昊,倒从没有这种感觉,还一直觉得自己这九弟各方面都很出色,办事更是认真而果敢。
看似凌厉的赫连瀚一见皇上皱眉,问道:“怎么了三哥?有什么事就说,臣弟去办。”
这话他还真不是吹牛,这个九皇子,十二岁进军营历练,十四岁上战场杀敌,如今十六岁在西北疆已经到了让狄人闻风丧胆的地步。
赫连昊摇头,“不是领兵打仗能解决的,是工部的事。”
“工部什么事?又要钱?”
一听说是工部的事,赫连瀚锋利的眉目掩去杀气,戾气却更重了三分。
赫连昊把折子扔给九弟,“现在要钱都是小事了,京郊那段白河河堤去年春天才修过,今春又垮了,你看看他们都说些什么?”
赫连瀚接过折子展开来一边看一边道:“那段河堤垮了,夏季暴雨不得直接水漫京城?”
赫连昊揉了揉眉心,“都连垮了两年,今年又垮,也不知道工部是怎么办差的。”
“皇兄别为这事上火了,臣弟亲自过去看看。
修不修的,得先把这事的根由给找出来。”
赫连瀚说着从榻上站起了身。
“你怎么去?在工部挂个职吗?”
赫连昊问道。
一个将军插手工部的事,总不太好。
“不用,臣弟这九殿下虽然不是个正式头衔,但好用!”
赫连瀚拿起折子,“这个臣弟拿去参详了。”
“行,就当我留中了。
河堤雨季前赶着要修,你快去快回。”
对这九弟的办事能力,赫连昊是十二分信得过。
一个七妹,一个九弟,赫连昊极少在这两人眼前端皇上的架子,一般是你我相称,只是这九弟却不逾矩,一口一个臣弟。
有这待遇的还有顾时信一个,甚至以前顾时信恼了时,他都能伏低做小。
只是顾时信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他才端起皇上的威严,在他面前自称为“朕”
。
“臣弟今天就动身。”
赫连瀚说走就走。
不过五天赫连瀚再回到宫中,来德胜殿见赫连昊,“白河那段事查明了,确实不好办。”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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