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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青说:“我启蒙时,学的便是昆仑剑宗的长风诀,也不知道这一百年过去了,到底手生了没。”
他没说自己学会长风诀用了一天,练熟用了一天,等到能行云流水的与人对决也只用了一天。
他十一岁时,只三天内,就学透了这门简单的剑诀。
“就在这儿吗?”
已经被砚青认定是个笨蛋的沈晏清怯怯地问。
砚青点头。
这是听雨亭的二楼。
沈晏清还是怕砚青,怕他不讲理、不留情面的惩罚。
可比起不够听话的惩罚,沈晏清更怕他因为学得太烂,到时候砚青要更坏的对他,所以还是蒙头锲而不舍的继续找借口:“不太好吧,我怕碰坏了东西。”
砚青的脸上重新出现似有似无的笑,像是早就看穿了沈晏清的小把戏后被他逗笑的:“我不怕,坏了就坏了。”
沈晏清只好哭丧着脸提起剑,江妈妈往后退,见两人缠斗起来。
其实根本算不上缠斗,因为沈晏清出招的速度很慢,明摆着在回忆自己用了一晚上才死记硬背记上的东西。
而砚青像是逗小孩似的,在哄着沈晏清出招。
沈晏清有多慢,砚青就让得有多慢。
即使如此,还没过几招,砚青的木剑,打在沈晏清的剑上,尽管没用多少力,可沈晏清还是握不住。
剑掉到了地上。
沈晏清眼眶红红的,他瘪着嘴,这是最坏的结果了。
夜深时砚青提着剑要杀他的噩梦再度浮上心头,还有行宫里青石板上江晗那团血肉模糊的尸体、砚青嘴角讥讽的笑。
如果砚青要杀他的话,依旧是和砚青轻描淡写地叫魔使打死江晗一样轻松简单的事情。
沈晏清试探着抬起头,偷偷地瞥了砚青一眼,他发现砚青也正在看他。
视线相触的那一瞬,沈晏清哭起来:“你别杀我,我会好好练剑的。”
砚青很无奈的叹息:“我不杀你。”
沈晏清听见砚青这样说,耳朵就竖起来了。
他歪着脑袋,迷蒙的泪眼睁开一条缝,里面泪光依旧,瞥着瞧面前站着的砚青:“你发誓。”
就连砚青也是不会明白他究竟是怎么就突然惹哭了沈晏清的,他啼笑皆非的问:“我为什么要杀你?”
沈晏清心想,他怎么知道砚青突然就要杀人了,反正他这人就一直是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
但这样的话要是说出来,肯定会被说是不合规矩,沈晏清就干脆不说了。
江妈妈在一旁看得头大,也不知道沈晏清是不是真的怕砚青,要是不怕,他现在不会这样哭。
可若是怕,沈晏清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和砚青说话。
她上前两步,怕沈晏清哭得脑子不太灵清,惹怒了砚青。
沈晏清哭个没停,怎么也止不住,江妈妈拉住沈晏清的手,正要警告沈晏清,让他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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