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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鱼缸面前,发现有一只莫名其妙地翻了肚皮。
于周把它捞出来,埋到了院子里,做完这些后他回到了房间,把门上了锁。
他睡了不知道多久,醒了眼角总是挂着泪,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到饿,却能感觉到心脏一直都很疼。
中途好像有人敲他的房门,他没有力气回应,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开锁声。
于周感觉有人靠近他,那人用手背摸了摸他的额头,接着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他睁开眼,看到了跟前的李之宜,和远处一脸冷漠的傅怀辞。
“能听到我说话吗?”
李之宜和他说,“你发烧了。”
于周嗓子疼,沙哑着嗯了一声。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李之宜问。
于周挪动了一下身体,和她说:“没有。”
李之宜看到了他挂在眼角的泪,几次下来当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她压低声音问他:“需要帮忙报警吗?”
于周睁着眼,对她轻轻摇头。
李之宜又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没再说什么,而是给他开了些药,叮嘱他有几个要在饭后吃。
等人走后,于周把视线放在了床头的粥上。
傅怀辞语气淡淡地开口:“喝了。”
于周没有胃口,背对着他躺在了床上。
脚步声渐近,傅怀辞把他从被窝里轻轻拽起来,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把粥喝了。”
于周收了收手臂,没扯动,红着眼睛瞪傅怀辞:“放我出去。”
“我说过了,”
傅怀辞告诉他,“不可能。”
大概是生病导致的情绪不稳定,也可能是对现状的无力,让于周的状态逐渐产生裂缝,他朝傅怀辞说:“我不想见你!”
傅怀辞愣了一下,松开他,接着平静地端起旁边的粥。
但下一秒,于周就生气地把他手上的粥打到了地上,第一次表现出任性和恶劣。
碗摔到地上,破碎声在屋内响起,傅怀辞看着溅到自己手腕上的粥,像是不太在意地擦了擦。
“我给你煮过这么多次粥,”
傅怀辞掐着于周的下巴让他抬头,开口道,“这是你第一次把它摔碎。”
“你以前不这样,”
傅怀辞语气放的很缓,“会乖乖地喝完,还会让我夸夸你,但你现在好像什么都变了。”
“不过变了就变了,”
于周最近头发长了,卷都打着弯碰到了睫毛,傅怀辞轻轻碰了碰他的眼尾,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大事,无所谓道,“你在我身边就行。”
于周愣愣地看着他,傅怀辞却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门外的两人进来,于周看到他们手里的手铐时后退着摔到床上,但最后还是被圈着手腕铐在了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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