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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是个半阁楼,有阳台,两居室十分紧凑,没有浴室,更没有厨房。
在三楼,有一个公用浴室。
“请问,这里一共住了几户?”
埃洛伊斯十分关注这个问题。
老约翰说,三楼住了两户,一户是一家三口,男人是银行的小职员,他太太是家庭主妇,在家里照顾一个不满岁的女儿。
另一户是个独居的本地姑娘,是写报社的打字员誊稿员。
二楼是主人家自留的大套间,不出租。
一楼,有一个两室带浴室的套房,还空着,一周十块钱。
老约翰和约翰太太,以及他孙子住的单间儿,就在楼梯间旁。
埃洛伊斯要看的,是一周八块的顶层半阁楼。
老约翰的孙子拿来了钥匙,她跟随着一步步往楼上走,耳畔听着老约翰瓮声瓮气告诉她邻居是做什么的。
虽然老约翰的神色上,有些看她不起。
但埃洛伊斯心里渐渐有些满意,这里的房屋偏贵,但左右的邻居不再是混迹市井的,好歹也算是有份正经的工作。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舅舅和她的父母都不在了,凭她们都有稳定的工作,也本该住上这之类的房屋。
室内看着并不旧,墙面贴着橘黄色花纹的壁纸。
还有半身高的护墙板,像是松木,与楼梯扶手同色,都打过蜡,泛着光泽。
屋子干净,里头的装潢也看得出用心,房东应该原本是打算自住的吧?
整个阁楼被隔成两半,一半是储物室,放着房东闲置的物件儿。
另一半,是前两天才请木工隔断出来,也就是埃落伊斯要看的两居室。
楼梯的尽头,有一堵两扇门的墙,旁边有条小窗,透着炽白的光线,不算阴暗。
老约翰介绍着,一面将那面墙左手的屋门打开。
“房东一家子不住在这里”
埃洛伊斯走进这间半阁楼,她一进屋,映入眼帘便是狭小的一个客厅。
约莫只摆得下一张双人床的大小,靠北那边,做的是个阳台窗,窗墙将低矮的屋顶,以及狭小的室内延伸了一些,显得没有那么逼仄。
午后的阳光从那宽大的窗子里照进来,空荡的小厅一览无余。
老约翰道:“房东原本是玩具工厂的经理,他买这栋房子时,还没有升成经理,后来成了经理,要被派去芝加哥,前年,他就带着妻子孩子搬走了。”
“这桩房子,房东还没有住上两个月,我想,等他过两年回纽约,还是要住这里的。”
“所以啊,若是你家要住在这儿,以后必须好好爱护这里的设施,否则房东是要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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