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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桌上有把乌木簪子,萧弋用这簪子半攒马尾,剩余没束起的发量,便任由其垂散脑后。
鬓边与额角另有几缕青丝,却是拢上去就掉下来,又拢就又掉,再拢就再掉。
他就此作罢,随便这几缕头发胡作非为。
本就病体欠安,如此一番折腾,萧弋疲累更甚,一个没站稳,便虚弱地跌坐桌旁,刚巧透过门廊,看到斜对面那间女孩家的卧室中,铜镜照出自己半脸。
原身在书里头几乎没笑过,脑门上好像永远刻着四个大字:近我者死。
萧弋就不一样了,瞧着现今属于自个儿的这张脸,他笑如和风容与。
书中说,萧弋这原身与沈夜年龄相仿,都是刚及弱冠,和萧弋本人的年龄也相差无几。
可他对镜自审,只觉原身少年气难掩,说二十怕不是虚岁。
行吧,在原身这具破败不堪的身体里,他尽力“不负韶华”
。
缓上好一会儿,萧弋方才回到楼下。
换回男装后,他浑身上下,已看不出什么不和谐之处。
沈夜见他改头换面,目蕴玄光,静默打量着他。
不知怎的,沈夜脸上分明也无风雨也无晴,可萧弋就是觉得他身上生出了些许变化,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了。
“沈大人,依大邺律,我们这是不是叫‘擅闯民宅’?”
萧弋随口笑问。
“依大邺律,我这叫‘依法搜查’。
而你……不错,你叫‘擅闯民宅’。”
沈夜清音寂冷。
沈大人的话如此有道理,换了谁都得无言以对。
萧弋庆幸自个儿脸皮够厚。
他不单“擅闯民宅”
,还穿了衣拾叁的衣服。
“擅动私物”
,罪加一等。
瞧着天色已晚,萧弋便闲庭信步地在室内燃了灯油,又随手撩拨几下琴弦。
茶盘上六君子齐备,桶内乃是上好的明前龙井。
也成,可以再来个“擅用良饮”
。
萧弋正引火煮茶,却又听到沈夜道:“余音旷远,是把好琴。
小猫儿,看你指法,应是内行。
可否弹奏一曲?”
作者有话要说:
萧弋:沈大人,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后续剧情中,又是被同僚针对、又是被权贵构陷了┓()┏
沈夜:为什么?
萧弋:因为你特别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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