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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昭点了点头。
祝昭的背影缓缓没入迷雾,沈眠眠沉沉叹了口气?,身后任谨的手拍上她的肩膀。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儿?的。”
任谨说。
“可是一身伤也很?疼的。”
沈眠眠目光依旧落在远处,轻声道。
事实上她问过祝昭为什么不让她们?一起去,祝昭没有正?面回答,她说,有时候不明不白的活着也挺好的。
或许是雾的关系,桥面走起来好像好比之前?长很?多很?多,祝昭步伐不慢,踩在这座桥上,声音极有规律。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浓雾里隐隐约约窜出两道身影。
江清臣架着岑平河正?急急跑来,看到祝昭一头挽起的红发时,他就像步入穷巷的人看见了救星一般。
“祝昭姐!”
江清臣远远喊道。
听到声音,祝昭紧蹙的眉头舒缓些?,追上去扶住岑平河。
“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
江清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工作牌塞到祝昭怀里,“这个你拿着。”
工作牌是在老丁的泡沫板下面找到的,染了血,也不知道老丁是不是还活着。
“那就别说了。”
祝昭说,“你们?先走,沈眠眠在桥头接应。”
江清臣搀着岑平河肩膀的手一顿:“沈眠眠没死?太好了!”
祝昭看了他一眼,这话要让沈眠眠听到了,铁定撕烂这货的嘴。
“不对,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江清臣反应过来,祝昭已经带着他们?走了一段回程的路了。
“我还有事情。”
祝昭说,“回去找陈理言,她会告诉你们?全部,接下来……”
她看着远处,声音严肃:“时间不多,你要一直往前?走,别停,不要被影响。”
江清臣闻言不由正?色起来,重重点了点头。
下一秒,祝昭放下扶着岑平河的手,头也不回再次步入浓雾。
江清臣怔了两秒,带着岑平河往前?走去。
——
不知走了多久,河面上风越刮越大,吹起祝昭的裙摆,红发散开,浓雾里,一股血腥味钻进她的鼻腔。
又腥又腻的味道,令人作呕。
祝昭停下脚步,身边的雾正?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散开,在她周围形成包围圈。
远远的,她看到了一道颀长单薄的身影。
祝昭早已收起短刀,工作牌悄然放进裙子的隐藏口袋里,一步步,她离那个人越来越近了。
“嘶!”
突然,脑海里一阵刺痛,祝昭猛地?往前?跪在了地?上。
蛮横的精神力游走在祝昭全身,胳膊一阵酸麻,脊背狠狠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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