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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现在也并不急着走,他甚至微微笑起来,欣赏起傅尧不知所措的丑态,用上了自己觉得刻薄的话,“那个你最讨厌的温然。”
傅尧觉得面前的人可能是生病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胡编乱造的话来,他罕见地磕巴起来,一开始拼命拽住温然的手却奇异地渐松,他勉强笑了一下,“怎么了?是不是之前撞到脑袋了,现在还没好?”
“我讲得足够清楚,我是温然。”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明朗地渡进傅尧的耳畔。
“温然?”
傅尧五官的面容扭曲一瞬,他自言自语,看起来像是在安慰自己,“这怎么可能呢?”
傅尧将温然拽到客厅里一扇透明的窗前,上面能够反映出两人大致的轮廓和五官。
“你看,明明还是闻夏的脸,五官,还有声音,全都一模一样。”
傅尧难受地抓了抓领口,费劲地咽下发哽的喉咙,“这些事是温然告诉你的吧?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是不是闻夏,你现在不也已经心知肚明了吗?”
温然冷然拂开傅尧的手掌,对着那张印照出闻夏五官的窗面,“不然你可以去问谢衍——”
“那闻夏呢?”
傅尧表情空白几秒钟后迟疑道。
温然抿唇不语。
“那闻夏··在哪里呢?”
傅尧声音缓缓降低,变得跟雪花一样轻飘飘,眼底变得晦暗看不太清,他甚至没有像往日那般,一把凶狠地用手指勒住他的头发,残忍地逼问:“闻夏呢?你把闻夏弄到哪里去了?”
他失魂落魄地往庭院跑去,显然是去找谢衍对峙,温然揉了揉被他掐得发疼的胳膊,瞧了一眼傅尧的背影后就往外走。
在走至雕花大门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温然看了一下屏幕,是温静冬。
“小夏,你为什么又往我的账户上转钱了呀?”
温静冬的声音很柔和,可能因为中年,本来强硬的脾气到现在略微有了收敛。
“那是温然留下来的,之前一直被别人交管着,我想,现在交给您是最合适的。”
他解释着。
可那端莫名陷入一阵突然的沉默,“我···”
温静冬想起后来因为家庭将温然撵走,心口潮水上涌般钝钝的难受,语调颤抖,却竭力强忍着,“我后来对他并不好。”
“人已死,这些也没那么重要了。”
温然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将拿着手机的右手换成左手,耳廓边温静冬的声音徐徐传来,温然认真听着,聊了几句后就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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