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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东洲的路上,容素研究过路程图。
在东洲和中洲中间有一个地方属于灰色地带。
这个地方是既不受中洲管辖,也不受东洲管辖。
乃是出矿最主要的地方,便是矿城。
谈到矿城,就不得不讲述一下矿城曾经的辉煌。
曾经的矿城也是一个小洲国,只不过在最后一任洲国国主的治理下,逐渐衰弱,特别这位国主还爱和人打赌。
就在十年前,这位国主和一位年轻人打赌,若是年轻人可以让矿城一年的营收翻十倍,他就愿意将矿城拱手相让。
一开始国主不过是在讽刺年轻人的狂妄,哪知道这位年轻人却毫不畏惧,甚至迎难而上。
到最后,输的自然就是那位国主,年轻人不仅用自己的聪明才智让矿城一年的盈收翻了十倍,甚至还亲自挖出了最有名的玉石——独山玉。
独山玉在其他地方根本挖掘不到,只有矿城有,不少洲国的皇亲国戚更是为了一睹独山玉而一掷千金。
那位国主自然得愿赌服输因为他和年轻人打赌是在全洲国上下百姓面前打的,不能食言。
从那时开始,矿城就易主了。
“可是不对啊。
矿城是矿石盛产的地方,按照这种说法,那就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地方,三洲也对那个地方虎视眈眈,为何没有任何洲国去掠夺那片地方据为己有呢?”
古雨儿提出了这么一个疑惑,其实对于任何人都会是一个困惑。
这么一个富有价值的地方,任何人都想要占有,可就是没有人敢去发动战争掠夺,这是为何呢?“早在百年前,矿城的先祖就和三洲的开国国主签下了千年和平协议。
矿城这片地方可以和三洲进行贸易来往,但绝不能沦为任何一国的城池,一旦那个洲国得到了这片地方,那就是整个世界的灾难了。”
沈裴清面无表情地讲着,好似这些事情在他看来十分平常。
不过也是,沈裴清自小学习朝政的东西,也看过不少洲国历史,定然是对这些事了如指掌。
但是,容素双手抱胸,有些许讽刺的开口:“只不过,我没想到,三洲国主竟然会一直遵守那个协议,可以忍着不去吞并那个香饽饽。
看来都很讲诚信啊。”
古雨儿也很认同容素的说法,连连点头附和:“对啊,他们的确很讲诚信啊。”
沈裴清轻轻瞥了眼容素,而后收回目光,淡声开口,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情绪:“不是。
矿城之地,对于哪个洲国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没有洲国不想要。
现在他们看似没有动作,背地里其实早就有所行动,至于为何不当面破坏协议,不过是在等机会罢了。”
他的话,容素何尝不知道,她会说出那番话,也不过是在试探沈裴清如今对当今局势的见解罢了,想要知道他这么久没有接触到这些事,会不会生疏。
耸了耸肩,容素扯了扯嘴角,斜视着沈裴清:“我看,或许是三个洲国都怕一旦撕破了协议,发起战争,都害怕这种和平被毁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三洲国,总会有一方会失败。”
这种言论出自容素的口中,沈裴清有几分惊讶,他不由深深看了眼她,心里暗想,这疯丫头倒是很会看局势,只热衷于研究医术的她,竟也会对此有所研究。
古雨儿就依着容素坐,看了看对面的沈裴清,又看了看身旁的容素,她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插不进嘴了。
再看看自己的兄长在干嘛,他就是在安静地看书,只不过时不时会抬眸看几眼容姐姐而已,其余他都不发表意见。
顿时,她就有点急了,好兄长啊,你这样何时才能娶到容姐姐?真是个榆木脑袋啊!
古雨儿的着急,容素是不知道的,她已经不想和沈裴清谈论局势问题了,毕竟她也不是政客,聊这些于她来说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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