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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记得,妮娜签的雇…什么雇佣合同,只有一年?就快到期了吧。”
他拍了拍马尔科的肩膀:“你记得抓紧续一年。”
马尔科顿了顿,他看了忙碌的妮娜一眼,沉默了几秒才笑了笑说:“…还有小半年呢,急什么。”
阿特摩斯很不赞同,他歪着身子盯着马尔科:“半年?我们十几年不是也一眨眼这么过去了。”
“别以为你现在是成熟稳重的1番队队长了,我就会忘记你小时候追在老爹屁股后面吵着要去对战然后被老爹弹了脑瓜的样子。”
“…咳咳,喂,阿特摩斯!
干嘛突然说这个,而且那时候我才几岁…”
马尔科咳嗽了两声,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对了,刚才你说是什么麻烦的家伙?”
阿特摩斯双手抱胸,歪过头想了想:“叫什么……鳄的,一个玩沙子的家伙。”
马尔科想了想:“沙…克洛克达尔?”
“对,是叫这个。”
阿特摩斯摸着下巴说,“那家伙一上来就说要挑战老爹,问我们老爹在哪。”
“然后呢?”
“强是挺强的。”
阿特摩斯抬了抬下巴,指向了伤势不轻的好几个队员。
“不过一上来就想挑战我们的「王」,未免也太自大了。”
看起来是在阿特摩斯这里就碰了壁了,马尔科了然地点点头。
很快他又摇了摇头:“那家伙我知道,如果他想要挑战老爹的话,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是吗……”
阿特摩斯挠了挠头,若有所思,“要是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是啊,得和老爹说一声。”
马尔科缓慢地吐出这句话,接着站了起来,朝着妮娜走了过去。
妮娜正在帮面前的队员换药,他的胸口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勾画出了一个大叉,伤口很深,为了伤口的痊愈,马尔科帮他缝合了伤口。
即使如此,绷带上仍然沾满了鲜血。
“您忍耐一下,马上就好。”
妮娜不敢用力,只能小心地用棉球帮他清创。
“哈哈哈、咳咳,这点小伤,不怎么疼的,妮娜酱,你放心上药就好了。”
“是,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
妮娜微笑着夸了两句,又低下头专心投入到换药的工作中。
“嗯,咳咳,还好、就还好吧…”
在船上呆久了,妮娜发现自己已经对伤势的轻重没有了概念。
以前在医院里工作时,那得多久才能有这样一个重伤的病人,并且康复也需要好几个月。
但是现在在白胡子的船上,没有战斗的时候嘻嘻哈哈,一旦有了战斗,就逃不过会有人受到致命伤。
不过他们不太一样,好像只要没死,就能十天半个月恢复过来。
“妮娜,我来帮忙。”
从身后忽然伸出的手,接过了妮娜手里的绷带。
妮娜愣了一下,头往后一仰,只能看到马尔科的下巴和喉结。
坐着的时候更加感觉到他们真的好高。
马尔科低下头了:“怎么了?”
“没,那您坐在这,我去给其他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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